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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053】 變故

終於見到天空,雖然已經深夜,鐘山抬頭看着盯着星空,久久不語。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感覺真舒服。鐘山內心不禁感概。和死神擦肩而過,鐘山看到這平日裏最簡單不過的夜空都感覺都異常美好。

漿糊見鐘山抬頭一語不發,心裏很是着急。本來剛纔在洞裏已經飢餓難耐,只是不好說出來,聽聞鐘山發話出洞,內心頓時興奮起來,可是此時,卻又不見鐘山有甚麼反應,於是揹着酒井,肚子咕咕直叫,試探地問道:”鍾叔,咱們甚麼時候喫飯呀?”

鐘山把頭收了回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會兒咱們就找地方喫飯去。”鐘山看着漿糊的可憐樣子,也不再忍心罵他。

小七在一旁卻沉默不語。鐘山看他神情似有心事,問道:“兄弟,怎麼了?”

“大哥,我總感覺這洞還有甚麼情況,雖然咱們已把那怪蛇幹掉了……”小七盯着洞口嚴肅地說道。

“嗯?你認爲還會有甚麼情況?”鐘山疑惑地問道。

“具體是甚麼情況我也說不上來,只是感覺。”小七把頭轉向鐘山,慢慢地說道。

鐘山點點頭。他心裏何嘗不是這種感覺呢,總感覺這洞還有很多怪怪的事情沒有發生,和小七一樣,具體是甚麼,他也想不到。

“小七,你們說的甚麼?”漿糊把酒井的屍體放倒在一側,揉着被酒井的屍體凍的很冷的肩膀,問着小七。

小七剛要回答,漿糊的肚子再一次不合時宜地一串叫,聲音很大。小七便把嘴裏的話嚥了下去,然後笑笑說:“沒甚麼事。”

“大哥,我感覺我們應該把這洞炸了,不然可能會遺患無窮。”小七若有所思地和鐘山說道。

“你的想法和我一樣,但是現在不是戰爭年代,況且已是這麼晚,如此安靜的夜裏,一旦爆炸,附近的村民定能聽的真真的,沒準惹出甚麼事端。”鐘山把內心的顧慮說了出來。

漿糊一旁似是明白了甚麼意思。插嘴說道:“惹甚麼事啊。當半夜打獵了,我半夜時候還上山打野豬呢。那槍也響,怕甚麼。”漿糊此時的目的就是趕緊離開這裏,找個有飯喫的地方,好好飽餐一頓。

鐘山瞪了漿糊一眼,“你不知道國家現在宣揚無神論嗎?如果炸掉這洞,巨大的爆炸聲畢竟能驚動附近村民,這地方本是邪乎,明天看到這情況,一定再去報警。你沒聽說,這裏死了好幾個人,公安局的人已經盯上這裏,這個時候如果把公安局的人招惹來,遇到咱們,咱們該怎麼說?說遇到地獄裏鑽出來的九頭陰蛇?還是說遇到殭屍或者日本人的鬼魂了?你認爲他們會相信嗎?相反,很有可能把咱倆當成了殺人犯,並且,屍體都在一旁。咱想解釋都沒人聽你的。”鐘山說到最後,指着一側地方酒井的屍體。

鐘山頓了頓,接着說,“即使慶幸,咱們和公安局沒任何牽扯,那這地方會不會有人開始挖掘?好端端一座小山被端,沒人懷疑?如果挖掘的時候,再出甚麼意外這麼辦?”

一席話把漿糊說的啞口無言。漿糊猶猶豫豫地說道:“那……咱們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待著呀?”

鐘山明白,漿糊說的是實際情況。要說餓,此時放鬆下來,自己也是感覺到餓。可是還有衆多未解的事情,牽擾着他思緒,哪裏顧得別的。

片刻過後,鐘山說道:“再等一下,看看其他兄弟尋她的魂魄有沒有消息。”鐘山盯着地上的酒井屍體說道。

小七一旁點頭,漿糊也不再說甚麼,索性坐到一側凸起來的一塊石頭上,雖是冰涼,但是還是坐了上去,本已很餓,總不能再累着站到不知甚麼時候吧。

軍醫守在酒井身邊,一言不發,滿面憔悴。

自從找不到酒井的魂魄以後,鐘山再也不敢認真去看軍醫,內心的愧疚一直縈繞。

不多久,衆鬼兄弟都回來了,紛紛把情況一說。鐘山本就感覺不會找到,衆兄弟去尋,只是增加一點點的希望罷了。此時沒有消息,倒是也在鐘山的心理預期之內,嘆了一口氣,此時不得不面對軍醫了。

鐘山低頭正要和那日本軍醫說話,忽然看到酒井的身體發生了一絲變化。不,確切地說,應該是體內。他看到酒井的身體內似乎有股細長的陰影,非常模糊。鐘山不覺趕緊揉揉眼睛,再定睛細看,卻甚麼也看不到。本是暗夜,鐘山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過度勞累,看花了眼睛。

“**,甚麼東西?”漿糊忽然從一側那冰涼的石頭上跳了起來。

衆人趕緊把目光轉向漿糊,只見漿糊摸着屁股,看着剛坐的那塊石頭。

“怎麼了?”鐘山問道。本內心還有很多顧慮,精神一直緊張。漿糊這一驚一乍,頓時內心起毛。

“我剛感覺屁股下面有東西在蠕動,嚇我一跳。”漿糊捂着胸口說道。

衆人一聽,趕緊圍着漿糊四處尋找,卻是一無所獲。鐘山不禁盯着漿糊疑惑地看着。

“鍾叔……你……你看我幹嘛?”漿糊雖然看不清鐘山的臉,但是料定鐘山此時定是沒有好臉色,不禁弱弱地問道。

“你剛把這酒井背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甚麼特殊的感覺?或者怪怪的東西?”鐘山問道。

“沒有呀,就是這日本娘們真是冷,冰涼冰涼的,比冰塊還冷,凍我的肩膀到現在又冷又疼。”漿糊見鐘山沒有發怒,安心了不少。

鐘山不再說話,卻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酒井身上。一具死屍不可能會有這麼冷的體溫呀!不覺蹲下身體,再一次摸到酒井身上,卻比剛纔在洞裏的溫度好了一些,不似那樣的刺骨。鐘山站起來趕緊抓到漿糊的手。

”鍾叔,你幹嘛?”漿糊本能地把手縮了回去。這輩子可從沒被男人抓過手,此時卻被鐘山抓住,總感覺怪怪的。

鐘山心裏一驚。漿糊的手卻是異常的涼,如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