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說只是鶯歌所爲，她不知情也不參與其中，看她這個樣子，景烜和褚歡都不信。

只是她這樣不肯承認，除非用刑，否則估計也問不出甚麼來。

景烜也不打算再留餘地，冷冷道：“既然你不肯招供，那就用刑吧，在本王這裏，就沒有撬不開的嘴。”

褚歡喫東西的動作一頓，詫異的看去。

哦豁。

馮毓然瞳孔一縮，驚慌道：“表……表哥，我是你的親表妹啊，你這是想非要把這個罪名栽在我身上麼？你就那麼容不下我？竟然想要屈打成招？”

她猛地看向褚歡，眼神怨毒之極，嘶聲控訴質問：“是不是你？是你攛掇表哥藉着這件事把我趕走的是不是？就算我得罪過你，我如今也已經安分守己的做這個側妃了，我只想好好活着你都容不下麼？你這個毒婦，你這樣會遭報……”

“放肆！”

一聲怒喝，是景烜。

馮毓然嚇了一大跳，訥訥的看着臉色陰沉的景烜：“表哥……”

景烜眼神冷厲的掃向她，冷冷道：“你敢咒罵她？信不信我立刻要你的命？！”

馮毓然臉色霎時血色全無。

她只是質問咒罵了兩句褚歡，他竟然……

她是他的親表妹，戀慕他那麼多年，竟然落得這麼個結果。

他不在乎她，連表親血緣都不顧了……

她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到底是爲了甚麼？

景烜道：“你說了實話，本王還有可能留你的性命送你回馮家，不然，刑訊之下，不論死活，只要供詞，你自己掂量一下，你能扛得住多少刑訊手段？”

馮毓然看着他，依舊是那樣俊美的面容，以前也是對她溫和的，可如今，她只能從那張臉上，那雙眼中，看到對她的厭惡不喜。

可是他對褚歡，是那麼溫柔耐心，好似褚歡是他的珍寶。

是啊，怎麼不是珍寶呢？

他心愛於她啊。

她到底哪裏不好？當年比不過姚若安，如今比不過褚歡。

馮毓然茫然過後，悽然一笑，兩行淚滑落，仰着頭對他道：“好啊，我說，但是我不想當着這些人的面說，表哥，你讓他們都出去，尤其是她，好不好？”

她看了一眼坐在景烜另一邊，事不關己般坐在那裏的褚歡。

景烜不爲所動：“少在這裏耍花招，不管你想做甚麼都歇了心思，要麼你說實話，要麼就受刑，本王沒那麼多耐心配合你。”

馮毓然苦笑：“表哥可真狠，到底表兄妹一場，我還是你的側妃，你連這點體面都不肯留給我麼？”

景烜冷笑：“你給本王和王妃下毒的時候，又何曾想過給本王體面？馮毓然，本王對你仁至義盡，本想即便是不喜你，也看在馮家和表兄妹的份上好好養着你在府裏，是你自己找死。”

馮毓然聽着，猶如聽了笑話般，“仁至義盡……仁至義盡……呵……哈哈哈，你任由褚歡傷害我羞辱我，任由府裏上下對我冷眼，說是側妃，可我在這裏就是個笑話，你說你對我仁至義盡？”

景烜反問：“那不是你自甘下賤的下場？你怨得了誰？”

馮毓然僵着臉色，很是難堪。

景烜沒有耐心再和她廢話，冷然質問：“說吧，爲何要下毒？是誰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