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成跟着老大夫,去抓藥。
走進簡陋的監察室,一張木板上,莊明月臉色毫無血色,閉着眼睛,安靜得像是已經死了般。
病房內的燈光很昏暗,照在她慘白的面容上,他深邃地目光看着她。
莊明月,你有幾百種方法活着下去,非要找了個最愚蠢的方式。
甚麼時候,你連死都不怕了?
展宴突然發現面前躺着的人,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莊明月平時性格乖張,但又膽小怯弱…
這次,確實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看着她跳下去的那刻,展宴確實對她有了一絲的心軟。
這抹心軟,來的不知從何而起。
展宴將她露出在外面的手,塞進了被子裏,外面的雨停了會兒,又下了起來…
“不要…不要過來…”
突然牀上的人,發出哭泣的底嚀聲。
展宴坐在牀邊,手指從她臉上劃過,三個月不見,瘦了不少。
翌日,海邊升起一抹晨曦的光。
莊明月喉嚨像被火燒,生痛,慢慢地腦海有了清醒,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她恍惚看着頭頂泛黃的天花板。
她這是死了嗎?
記憶片刻的空白,很快她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手指輕動,有些冰涼,看着牀頭邊的吊瓶,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活着。
“展總公司那邊會議已經推遲,莊董那邊問你,甚麼時候能夠回去?高架那邊的路已經修好了。”
“等明月醒來我們就回去,那幾個人抓住了?”
“就是幾個當地的地痞流氓,因爲這裏無人管轄,所以他們才無法無天,我已經聯繫了幾位政府官員,對這裏加強管理。昨晚逃跑的幾位,已經抓住,該如何處置?”
“人現在在哪?”
“就在外面。”
外面談話的聲音,戛然而止,莊明月聽見推門的聲音,她又很快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