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下意識感到不妙,那鋪天蓋地的法決就一道道砸在了他身上。甚至還有個土系靈根的,在他腳下挖了個大洞,將他整個人都陷了下去。
而後又是一道水訣,給他淋了個透心涼。
“誰有雷符?這個時候落一道雷符最合適了!”那個女音又開口了。
溫宴幾乎要舉手投降,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我有我有,讓我來!”
於是迎接溫宴的,就是莊有乾當頭一張雷符!
威力不大的雷符碰上渾身淋了水的他,直接讓溫宴從頭酥到腳——這是溫宴自渡過築基雷劫後,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渾身酥麻的滋味兒。
最後的最後,溫宴抬起頭,迎面而來的是鋒利的劍刃,那是越銘仇一直背在身後的劍,只差一寸就能在他喉嚨上戳個窟窿。
在越銘仇的背後,謝爭流一步步走上前來,用溫宴無比熟悉的聲音問道:“溫師兄,你現在還抓我們嗎?”
溫宴:……
諸位長老:……
這絕對是他們最失敗的一場考覈,沒有之一!
好在溫宴最後還是順利完成了對其餘弟子的考覈,在他被謝爭流等人從坑裏拉出來之後。
等所有人的末場考覈都結束了,衆人眼前的黑森林才緩緩消失,露出近在咫尺的內山門,和山門前守着的修士們。
一直到此刻新弟子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並沒有走出長階,他們從被拉進幻境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從幻境裏醒來過。
明白過來的謝爭流最是奸猾,第一時間就拍醒了莊有乾和越銘仇,三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進了內山門,成爲第一批真正走完長階的人。
剩下的新弟子們懊惱不已,這才也跟着衝了上來。
負責看守山門的管事一直等到手邊的那炷香燃盡了,才敲響了山門下的鐘。
沉悶的鐘聲傳遍了整個衡天宗,也意味着這個強大的宗門正式迎來了新鮮的血液。
忍着身上的疼痛,溫宴冷着俊臉開始爲新弟子們登記,一路問到謝爭流面前時,他將小姑娘仔細打量了一遍,似乎已經將對方的模樣深深印在了心裏。
“你的名字是?”溫宴發問。
謝爭流笑得露出了尖尖的虎牙:“我名,謝爭流。”
那時的溫宴並不知道,面前一臉稚嫩的孩子,會在未來將這三千世界徹底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