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衡天宗這回到底想考些甚麼,但這屬實已經激起了謝爭流的興趣。
她腦袋一轉,眼中的神采越發明媚:“你們倆把腦袋湊過來,我告訴你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聽完了謝爭流的話,越銘仇再度皺眉:“爲甚麼又是我?”
“能者多勞嘛。”謝爭流和莊有乾異口同聲地勸慰。
等到越銘仇被勉強說服後,那些和溫宴打在一起的新弟子們也徹底被掀翻在地了。
趁此時機謝爭流跟越銘仇使了個眼色,一直苦大仇深的少年在心中狠狠嘆了口氣,才認命一般地站了出來:“喂,那個妖魔,我可是難得一見的變異雷靈根,你有本事就來追我啊!”
謝爭流默默捂臉,小夥伴這捧讀的痕跡也太明顯了!
但溫宴好似就喫這套,三兩句話就被越銘仇激得追了上去,也不管這些被打倒的新弟子們了。
兩人一前一後跑進了黑樹林裏,謝爭流等他們跑開十多米後,才拍了拍莊有乾的肩膀,追上那兩人走了。
被單獨留下的莊有乾想起之前謝爭流的叮囑,快步上前把世家子中看起來修爲最高的那個扶了起來:“兄弟,要不要跟我做筆生意?”
腦袋還有些暈乎的蘇月河:?
另一邊的謝爭流飛快地在樹林間奔跑,她沒敢動用魔族的手段,僅憑一口氣緊緊追在了越銘仇和溫宴身後。
就像她之前和越銘仇叮囑的那樣,在將溫宴引走之後,越銘仇就刻意在樹林裏兜起了圈子。他的速度當然是比不過溫宴的,好在溫宴一直刻意留手,將速度放低了許多,才勉強形成了如今的“追逐戰”。
靠着越銘仇爭取來的時間,謝爭流很快在林子裏做了幾個簡單的陷阱。等到時機成熟後,她才猛地靠近溫宴高聲呼喚:“溫師兄怎麼只追越銘仇一個啊,他雖是變異雷靈根,但我也是單火靈根啊。我可不比他差,師兄要不要來追我啊?”
這副囂張的模樣屬實惹怒了不少在觀看水鏡的長老,他們紛紛給溫宴傳音:“追她,就追她!老夫很久沒有見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娃了。”
得到指示的溫宴無奈,只好轉過頭去跟在了謝爭流身後。
謝爭流這具身體之前喫的苦頭不少,沒有越銘仇那樣快的速度,但她身手十分靈活,幾次都險而又險地從溫宴手底下溜走了。
等到她的體力快要耗盡,謝爭流趕忙給一旁偷看的越銘仇打了個手勢。休息夠了的越銘仇也趕緊冒頭出來,用之前的辦法將溫宴給引了回去。
他們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一次比一次說話囂張,硬生生把溫宴在林子裏留了有半個時辰之久!
到最後別說溫宴,那些觀看水鏡的長老們都嫌煩了,不斷催促溫宴直接將人抓起來了事。
謝爭流是個多麼敏銳的人,自然發現了溫宴的不耐煩。
料想着莊有乾那邊的佈置大概已經完成了,她再次朝越銘仇做了個手勢。等到溫宴又一次向他們追過來的時候,兩人毫無保留地用盡了全身力氣,開始把溫宴往樹林外帶去。
這個時候的溫宴已經猜到謝爭流等人在算計自己了,不過他本來修爲就比這些新弟子高,所以並不覺得一羣堪堪摸到仙途的孩子們能對自己造成打擊。
他毫不顧忌地追了上去,決定先將這些不安分的孩子收拾掉,再一個個去抓剩下的人。
只是溫宴的算盤打的挺好,卻不料剛走出密林,當頭就是一張靈網罩了下來,把溫宴打的一懵。緊接着不斷有各式各樣的法器落下,明明靈力都不高,卻硬是把溫宴給死死困住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做出反擊,就聽見一個清脆的女音道:“快,將你們學過的最厲害的法決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