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畋能忍就怪了。
冉冉被他拉得差點摔倒,終於帶着哭腔道:“你想幹甚麼,你再這樣我要告訴我嫂子了!”
“告訴誰都沒用!你娘沒有教過你自尊自愛嗎?”蕭畋面上帶着厚厚的一層冰霜。
冉冉愣了一下,隨即面色漲成了豬肝色,聲音驀然尖銳,“你憑甚麼說我娘!你在我大哥屍骨未寒的時候引誘我嫂子,還有臉說別人!”
她的聲音極大,所以周圍的人立刻聞訊趕來。
起初還只是三三兩兩,但是人越來越多,眼見着能有幾十個學子湊過來看熱鬧。
這下難以收場了。
冉冉臉色紫紅,咬着嘴脣,十分後悔剛纔的口不擇言。
當然她不後悔懟蕭畋,她只是後悔這樣說,彷彿易卿也成了很不堪的人。
正當她不知道如何收場的時候,就見蕭畋一眼掃過衆人,氣勢凜冽,衆人立刻噤若寒蟬,紛紛後退。
“滾!”
蕭畋一個字出口,衆人頓時作鳥獸散。
他這份沙場上收割生命所磨練出來的殺氣,絕非一般人可以抵擋的。
冉冉也有些發抖。
徐懋之倒不害怕——他是個心思極其簡單的,無欲則剛,對蕭畋的興趣遠大於懼怕。
他看着蕭畋,滿臉狐疑:“你是不是也喜歡冉冉?蕭畋,做人不能喫着碗裏,看着鍋裏的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躺在地上,臉腫得像豬頭一樣。
蕭畋雖然依然震怒,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意識到,他根本沒有說得過去的立場來管冉冉。
或許受到易卿的感染,他不知怎麼,歪理脫口而出。
“我替你嫂子管你!多大的姑娘,就敢和男人……不清白!”
說到底,他的教養不允許他說出更刻薄難聽的話。
可是聽在冉冉耳中,這依然是極嚴重的指責。
她哭着道:“你血口噴人!我做人清清白白,坦坦蕩蕩,你憑甚麼這麼污衊我?”
萬年蠢直男徐懋之,總算靈光了一次,看着蕭畋道:“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冉冉姑娘,可甚麼都沒有。剛纔是她小日子來了,弄髒了衣裳,我給她衣裳,幫她遮掩的!”
這件事情說起來也巧,冉冉從一大早起牀就覺得小腹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