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王卻不敢動。
易卿說了,不許他亂動,否則會留下殘疾。
殘疾了還怎麼抱得美人歸?所以貞王忍。
“那個項北征眼睛是不是瞎了,爲甚麼會看不上你?”貞王忍不住問道。
項北征,就是差點成爲紫蘇夫君,現在掌管南疆兵權的男人。
說這話的時候,貞王忍不住觀察着紫蘇的反應,想看看她現在對那男人是否餘情未了。
“並不是。”紫蘇冷笑着道,“應該說恰恰相反,他很清楚誰更容易被掌控,選擇誰更有利於成就他。”
“喫軟飯的東西。”貞王不屑一顧地道,很滿意從紫蘇面上並沒有看出絲毫的留戀。
紫蘇沒有再說話,腦海中浮現出項北征冷峻的眉眼和高大的身形,手不由在身側緊握成拳。
她不愛項北征,她從來都知道。
可是她也從很久之前就知道,她要嫁給項北征,因爲他們有婚約。
她和項北征會爲了各種國家大事爭吵得面紅耳赤,但是她從來沒有記仇,她把他當成了並肩奮鬥的同胞。
她也沒有想過,有一日,他會用那般卑劣的手段,同她妹妹勾結,置她於萬劫不復。
項北征,項北征……
貞王看着她微微顫抖的身形,忽然覺得他可能高興太早了。
等貞王能活動之後,皇上召他進宮,把他大罵了一頓。
貞王耷拉着腦袋乖乖聆訓,並不反駁。
等皇上不說話了,喘粗氣平復的功夫,他賤兮兮地抬頭陪笑道,“那個,皇兄您罵完了嗎?”
“沒有!”
“哦。”貞王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那您喝口水,繼續罵。”
“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皇上沒好氣地罵道。
“那我真的放了!”貞王瞬時興高采烈,“我要娶紫蘇,您幫我想想辦法唄。我想着等我娶了她,幫您把南疆平了。我們就在南疆給您守着,好不好?”
皇上砸蕭畋不捨得的青玉鎮紙,終於貼着貞王的腦門飛出去,把地上砸了一個坑出來。
皇上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人,真是他弟弟嗎?
他但凡像他們的父皇分毫,也不能蠢成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