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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37章

方逢至趴在閔峙的懷裏喘氣,插在他身體裏的那根粗壯的東西已經嵌進他的肉身了,把那些從未被開拓造訪的地方硬生生地鑿開,一股腦地、毫不留情地闖到底。內裏乾澀的肉裹着它,很像在挽留,事實上,那兒是被捅破的,嬌嫩的軟肉覺得痛了,緊緊地縮起來,朝着施暴者求饒。

施暴者感受到服軟,卻並不憐憫,相反,這具身體帶給他的快感這讓他舒爽得頭皮發麻,想要更加粗暴地抽插,把那地方徹徹底底地鑿出一個屬於自己的形狀來。但閔峙腦子裏的理智還牢牢地緊繃着。

如果在方逢至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無法抹去的痕跡,那他就真的罪無可赦了。像一個到別人家裏去的小偷,偷了東西已經足夠卑劣了,還耀武揚威似的留下明顯的痕跡,絲毫不把自己當做外人。

閔峙垂下眼,緊緊環着方逢至的雙臂鬆了鬆,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嗅着滿房間來自於Omega的甘菊味,閔峙只覺得自己的血液流動得越來越快。這段時間他到研究院的次數從每週一次激增到隔一天就去一次,即便是這樣,也無法保證這種情況下他能一直保持清醒。

他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的信息素此刻正在急速地飆升。

最後的下場要麼就是自己失控再做上一次臨時標記,要麼就是捅進方逢至的生殖腔,讓他徹底成爲自己的Omega。

他覺得第二個的可能性很大。

看着癱軟在自己懷裏的Omega,雙頰發紅,微張着嘴喘氣。自己不受控制地釋放出用來蠱惑雌性的信息素已經讓方逢至半昏半醒了,一開始緊澀磨人的穴道也慢慢地開始鬆軟下來,溼潤的黏液沾溼了閔峙的陰莖。他咬緊了後槽牙,面上緊繃着。

想要在這個時候停下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閔峙掐着方逢至的腰,控制着這具軟綿綿的身體開始吞吐自己的陰莖。對於他來說,方逢至很輕,幾乎沒有一點重量,如果可以,他能夠讓他做出任何動作。

一下抽起,又深深按下,方逢至只覺得自己四肢都被密密麻麻的線捆綁着操控了,線不動他也沒辦法動,任由着男人把硬棍捅到最深處。

掐着他腰部的手越來越緊,動作也越來越快,他幾乎要喘不上氣了。猛地提起,又緊緊地按下,臀部坐下的瞬間被擠壓得變形。每次坐到底的時候方逢至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嘔吐感,那炙熱的硬棍似乎把他五臟六腑都捅得錯位了,讓他害怕得發抖,可腸道里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快感,他能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地消化一開始感受到的疼痛,然後咂出另一種異樣的快感,這讓他感到沉迷、不想叫停。

他的手緩慢地摟住了Enigma的腰,在這一瞬間,身體突然猛地旋轉了一陣,他被壓到了牀上。男人緩慢地低下頭吻住他的脣,並不激烈,甚至是輕柔的,但方逢至卻感受到他的急迫。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前列腺被磨得火辣辣的,每一次都頂到最深處。

方逢至快活得受不了了,他的身體閔峙佔有着,渾身都是硝煙的味道,炙熱的陰莖幾乎每一次都頂着他的生殖腔磨過去,他緊緊地抓着閔峙腰側的衣服,心臟砰砰直跳,生怕他一衝動就頂到裏面去。

快感積得越來越多,越來越重,渾身每一個地方甚至是毛孔都緊緊縮着,準備着徹底地釋放。

“唔唔——!!”

終於,他渾身觸電似的狠狠一抖,被壓在小腹前的陰莖射出大股白精。他終於高潮了。

閔峙把他高潮時的尖叫堵在了嘴裏,牙齒在他舌上狠狠磨了下,下身的動作並沒有停止,肉體撞擊的“啪啪”聲甚至要完全蓋過方逢至的呻吟,閔峙粗暴的動作延長了方逢至的高潮,或是說讓他不停息地迎來了下一場高潮。

Omega被逼出眼淚,被操得渾身冒汗,幾乎要暈過去。

他的嘴還被閔峙嚴密地堵着,他是無法再抵抗的,由着男人的舌頭在他嘴裏掃蕩。鼻尖的汗漬和擦在男人的皮膚上,方逢至垂着眼,甚麼都看不清。

等男人也徹底結束的時候他已經連根手指也動不了。渾身徹底舒張開來,軟綿綿地癱在那裏。房間裏的燈似乎變得很暗,他只能看到面前的人影站起身,然後就甚麼都沒有了。

閔峙臉色很沉,他抽出自己的陰莖,內裏緊密的肉被他迅速的動作帶出來了些,又收回去。很漂亮,但他此刻沒心情欣賞。如果說平時牙齒髮癢或許只是錯覺的話,現在已經演變爲實感了,甚至牙齦都被牽連到,他想發狠地咬在Omega的腺體處。

從抽屜藥盒裏抓出常規的抑制藥品,和安眠藥混雜着一口喫進去,牙齒使勁地咬上去,藥片嚼碎的聲音在耳朵裏迴旋,幾乎把藥嚼成了粉末。苦澀的味道遍佈口腔的每一部分,把甘菊味徹底蓋了過去。

方逢至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不知道是沒睡好還是甚麼,他比鬧鐘還要早醒幾分鐘。渾身痠軟沒有力氣,勉強從牀上坐起才發現一旁還躺着人。

閔峙正呼吸平緩地睡在大牀的另一側,似乎睡得很熟,一點都沒有被方逢至打擾到,發出的呼吸聲很平緩。

方逢至頓了下,心裏想要立馬起身,身體卻一動不動,眼睛直直地盯着男人。他很少能這麼觀察閔峙的臉,因爲男人很高,和他說話的時候都要抬着頭,總給人一種壓迫感,所以方逢至每次都只看一眼就移開視線看別的地方。

現在的閔峙和平時不太一樣,好像很放鬆,是柔和的。

他一直都知道閔峙長得好,不是付柏啓那樣有種女相的好看,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極有銳感,長眼濃眉,高眉峯高鼻樑,皺着眉的時候讓人覺得很兇,面無表情的時候也是讓人大氣不敢喘,只有現在好些,平平的,沒有攻擊性。

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方逢至被嚇了一跳,做了虧心事一樣急忙移開視線去找手機。但閔峙卻好一會兒才困頓得睜開眼,像是意識不清醒,很久之後才動了動直起身。

和身旁的方逢至視線對上的時候明顯頓了下,方逢至心裏跳了幾下,忙不迭地轉向一旁,閔峙卻一動不動地盯了好一會兒。喫的藥太多,他緩了很久,直到瞥到一旁的方逢至撿起地上的衣服時才猛地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

他避險似地把頭對着窗外,處於僵硬狀態的大腦暫時不能仔細地思考甚麼,只是本能地張了張口,“我......”

其實他也沒想好該說甚麼,應該也是理所應當地道歉。

但方逢至卻突然開口打斷他,“閔先生。”

他穿好了衣服站在牀邊,“昨天晚上的事我想我們都有些衝動。”不是信息素的影響,只是衝動,爲甚麼衝動呢?

他們心裏都清楚,但他們都無法解釋。

他們之間有很多東西,道義、忠誠,他們的衝動讓他們暫時跨過了這些東西,他們暫時沉迷於性,沉迷慾望,這以他們的道義和忠誠爲代價,他們背叛自己的信念。

在這暫時之後呢。

他們之間算甚麼關係?

他們之間有慾望,甚至也有着不可饒恕的感情,但他們進行的仍是一段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有的、錯誤的婚外情。

閔峙轉頭望向方逢至,那個人已經穿戴好了,準備離開房間。

“抱歉。”他仍是開口這麼說,像是不開口就無法讓自己的良心安寧。

“沒甚麼的。”方逢至吸了口氣,又緩慢地吐出,像在強裝鎮定,“我已經準備和他離婚了。”

閔峙一頓,有甚麼東西緊緊地被抓住了。

離婚?

他直直地盯着方逢至。

應該是怕自己多想,他聽見方逢至又添了一句,“是我和他之間的原因,很久之前的打算了。”說完,他拿着自己的東西,打開門走了出去。

閔峙坐在牀上好一會兒沒有動。

事實上,聽到“離婚”這個詞,他並沒有像方逢至想的那樣,擔心是因爲婚外情而導致他們結束這段婚姻。他首先是鬆了口氣,想着,這樣的話那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像張總監的妻子和第三者之間的事情。

一整個上午,閔峙都有些心不在焉。他總想着方逢至的話。

不知道緣由,每次一想到“離婚”這兩個字,閔峙心裏總有種說不上來的衝動。離婚之後,方逢至就是一個人了,他不再會和另一個人有任何甚麼聯繫。照理說,這與自己無關,沒必要爲此而感到衝動的。

但他無法控制。

或許他應該和方逢至有點聯繫的,他們之間有過這麼多的交往,不該沒有一點聯繫。

是的,如果沒有道義的束縛,或許他們該爲不正當時期的心動負責的,他們或許應該再近一些,最起碼解釋一下他們那幾次沒有信息素控制而產生的吻。

這麼想着,閔峙徹底無法等待了,他拿出手機給方逢至撥通了電話。

方逢至正在辦公室裏準備晚上的部門會議,手機卻突然在口袋裏震個不停,像是急的不行了。他掏出來看到屏幕上聯繫人的瞬間愣了下,然後走到外面接通。

“喂?”

那邊傳來付柏啓母親的聲音,“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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