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怡聽見江辭居然直接點破了自己跟於嘉越的關係,被嚇得不輕。
她有些緊張地看向江辭:“你胡說甚麼!我跟於嘉越老師的關係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林鬱怡越是緊張地辯解,江辭就越覺得好玩。
她出生後的那幾年裏過的是甚麼日子?
是林嶽的不聞不問。
是溫景慧的一言不合就動手扇她,掐她。
是拿着第一名的成績單回家,卻被溫景慧鎖在門外不給進。
是親眼看見溫景慧將她推給人販子,開開心心地點着手裏的鈔票。E
是林鬱怡在街角處偷偷看着被帶上黑車的她,笑出了聲。
是一次次的努力,但是又一次次地被打擊。
她再也無法容忍任何人踩着她殘缺的心靈走向那些所謂光明的未來了。
那些親人不配稱爲親人!
有血緣關係又怎樣?當初把我推向地獄的不正是你們嗎?
這種人,別說甚麼前程似錦了,前路必定荊棘叢生,最後撞的頭破血流……
江辭嗤笑着看着林鬱怡,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她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弄皺了的衣角,然後慢慢上前了幾步,靠近林鬱怡。
“是嗎?那……就只能祝你好運嘍……”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林鬱怡冷汗直冒。
林鬱怡清楚,這不是兩方的戰爭,這一次,她是完完全全被江辭拿捏在手裏,江辭話裏明明沒有任何威脅的意味,但是她卻明顯感受到了從心底的害怕。
江辭在警告她,換句話說,這不叫做警告,這是單方面的壓制。
她不會因爲你的轉變而改變自己的思想,她心裏已經認定了,不論是林鬱怡還是溫景慧,抑或是林嶽,她都不會讓他們有個好下場。
江辭說完話就擦着林鬱怡的肩膀離開了原地,眼神不屑一顧。
這樣的感覺她很久都沒有體會過了。
這種快感,只有在手刃仇人之時纔會產生。
林鬱怡機械地扭過頭,看着江辭已經走遠了的背影,這一次卻甚麼話都說不出來。
她討厭江辭,忘記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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