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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 52 章 崩潰

 “少爺他…”管家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不該把魏舟的去向告訴薛喬,薛喬覺得管家的反應很是奇怪,想到了甚麼發瘋似的跑到薛魏舟的房間。

 “魏舟!魏舟!”

 沒有,沒有人,空蕩蕩的房間裏之迴盪着她的喊叫,薛喬順着門滑落在地上,管家心疼的抱着薛喬。“魏舟去了哪裏?管家,你知道的對不對。”薛喬瞪着大眼睛眼中的希冀閃閃發光,抓着管家的手,也顧不上管家已經年邁,一個勁的晃着她的身體,想要她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

 管家老淚縱橫,抱着薛喬搖頭,“大小姐,少爺今天和老爺一起出去的。”管家哽咽的說着,怕薛喬承受不住這樣的雙重打擊,摸着薛喬的頭安慰着。

 “不會的,不會的!”薛喬不信,搖着頭推開管家的身體,任由管家倒在地上,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竄着,嘴裏還在喃喃着甚麼。“魏舟一定是和姐姐躲貓貓對不對,要是被姐姐找到,魏舟是要被打屁屁的哦。”薛喬臉上帶着燦爛的笑意,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那樣的淒涼。

 薛喬打開衣櫃,把所有的衣服都丟出來,“魏舟最喜歡躲在衣櫃了。”可是空空的衣櫃哪裏會有薛魏舟的身影。薛喬不死心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連牀底下,杯底下都找過了,管家實在看不下去薛喬這幅樣子,抓着薛喬的手,扇了薛喬一巴掌。

 “薛喬,你振作點,現在不就是找到老爺的屍體嗎,魏舟的屍體還沒有找到,說不定是死裏逃生等着你去救她呢,你現在這幅樣子,你讓魏舟怎麼辦!”管家說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但是她的心中也是存在這樣的希冀,她現在就祈禱着薛喬能夠振作起來,這個家不能沒有一個主人。

 薛喬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了眼從小就待在自己身邊的老管家,看到她蒼老的模樣,薛喬覺得很對不起她,撲到她的懷裏,失聲痛哭。

 “管家,是不是都是因爲我任性,事情纔會變成這樣的?”

 管家是知道她和顧行風那點事的,她本就不贊同她和顧行風結婚,現在婚姻被推了,可是也鬧成了這個模樣,按照薛喬的性子,要是沒有人開導,她估計會把所有的錯都推到自己身上,只是,這錯,又怎麼能怪到她的身上。

 “不是,我們大小姐啊,從小就很乖,都沒有讓管家操過心,哪裏會任性呢。”管家慈愛的撫過薛喬的長髮,靠在牀沿邊,讓薛喬依在自己的手臂上,說着薛喬小時候的故事,磁性的聲音讓薛喬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下來,不哭不鬧的乖乖躺着。

 “管家還記得,大小姐啊,小時候有一次和夫人出去逛街,在路上看到一個小黃鴨,就那麼小小的一個…”管家的手比劃着,臉上的笑意不斷,連帶着聲音裏也染上了笑意。

 “捏在大小姐的手裏,還沒有大小姐的小手大呢,可是你啊,就是喜歡的不得了,那時候夫人有急事要去辦,管家老了,也記不得是甚麼事,只知道大小姐向夫人詢問了一句,夫人沒答應,大小姐也沒有纏着夫人,那個可憐的小模樣,管家到現在還記得。”

 管家捏着薛喬的鼻子,笑罵道。“還是夫人看不下去你這小可憐的模樣,下車給你買了你的小黃鴨,你嘟起來的小嘴啊才放下。”

 薛喬淡笑,雖然對這段管家說的往事沒有記憶,但是還是能夠回想起自己小時候和媽媽撒嬌的模樣,是啊,她該堅強的,魏舟還在等着她,她不能就這樣頹廢下去。“管家,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可是她需要一點時間來緩解一下情緒。

 “好,我待會來叫你喫飯。”管家明瞭的放開了手,出去的時候把門給她關上,給她一個足夠安靜的環境。

 薛喬環顧了一圈薛魏舟的房間,起身在鋼琴前坐了下來,掀開遮簾打開琴蓋,愛惜的摸過鋼琴鍵,對這架鋼琴,她有着特殊的情感,不僅僅是因爲這架鋼琴薛魏舟經常彈更因爲這是她媽媽臨終前給她買的最後一件東西。

 小時候,她不懂事,以爲媽媽是被弟弟害死的,後來長大了,漸漸明白魏舟就是媽媽生命的延續,知道魏舟對彈琴格外的有天賦也就將這媽媽留給她的最後一件東西送給了他,自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彈過琴。

 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躍着,朱脣輕啓合着音調:“我會微笑,眼淚不準掉,我很好,後來的你好不好,你會知道,我沒有走掉…”

 猛地開門聲打斷了這片刻的寧靜,轉頭薛喬的手指一顫,音調變得尖銳嘈雜。合上鋼琴,憐惜的蓋上遮布,薛喬才站起來問好。

 “青姨,有甚麼事嗎?”現在這個家沒有了個男主人,她作爲大女兒自然是要主持家裏的事,而這個後母,她是定不能把薛家的一切交給一個外人的。

 薛彤彤挽着劉青菀的手,高傲的俯視着薛喬,好像自己纔是薛家的女主人一樣。“薛喬,你少在這裏還假惺惺的。”

 “那請問甚麼才叫假惺惺?我父親剛剛纔去世。”薛喬一向是不喜歡和薛彤彤打交道的,所以話語間也沒有客氣的意思,對於薛彤彤這種人,只能硬不能軟,要不是看在她身上也流着父親的血液的份上,她也不會容許她在這個家了作威作福。

 劉青菀拉住想要上前打人的薛彤彤,示意她冷靜一點。“薛喬,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收拾東西離開這個家。”只從上午薛雲天打了她一巴掌之後,劉青菀就下定決心要和薛雲天離婚,只是沒想到這麼巧,薛雲天去世了,現在着薛家的財產都是歸她所有,她自然是不能把薛喬留在這個家裏礙眼。

 “你說甚麼?”薛喬不敢相信的看着劉青菀,她們怎麼敢?這裏是薛家,不是她們劉家!就算是現在父親去世了,她們也沒有這樣的資格。

 劉青菀不屑的看着她,薛彤彤得意的從手上的文件袋甩在她的臉上。“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可是父親的產權書,上面說了這棟房子歸我媽媽所有,你和你那個傻弟弟有的只是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父親公司也倒閉了,你的股份還有甚麼用。”

 提起這個股份,劉青菀就來氣,憑甚麼薛喬就能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而她的女兒就只有百分之二連那個傻子都比她的女兒多。不過,現在看來,她倒要謝謝薛雲天這樣的偏心了。

 薛喬沒有管臉上火辣辣的感覺,打開文件夾,拿出裏面幾張很薄卻很沉重的紙,一行行黑白分明的字映入她的眼簾,眼前漸漸的模糊一片。

 父親的良苦用心她怎麼會不懂,薛氏是他和媽媽一手打拼出來的企業,自然是要留給她的,現在薛氏陷入了破產的危機…

 “怎麼樣,現在沒話說了吧,快點收拾東西滾出這個家。”薛彤彤趾高氣昂的把文件從薛喬的手上抽出來,和劉青菀一起離開了房間。

 薛喬知道現在不是和她們爭吵的時候,畢竟她們是擁有着這個房子的所屬權,要是真的不讓她住,她也是沒有辦法的,回到房間拿出行李箱,薛喬又愣住了,在這個房子裏住了這麼多年,一下子讓她收拾東西離開,她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收拾甚麼。

 從衣櫃裏收拾了一些常穿的衣服,也就沒甚麼要收的了,掃過牀頭櫃上的他們一家四口唯一的合照,吹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之後,才小心的把照片放到行李箱了,確認了一遍真的沒有沒帶的東西,薛喬才提起行李箱走出房間。

 “大小姐,不然你來和我這個老人家湊合湊合一起住吧。”管家站在門口,看到薛喬拿着行李箱的身影,淚眼朦朧的說,薛喬是她看着長大的,哪有受過甚麼苦,今天這一天下來怕是身體都有些喫不消了。

 薛喬知道管家家裏也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生活當然是不會選擇和管家一起住,婉言拒絕,用手帕擦掉管家的眼淚。“管家別哭,我有空就會回來看你的。”

 “那你以後準備住哪?”

 薛喬淡笑沒有回答,她已經想好了,今天先去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去找房子,她一個年輕人有手有腳的總不會把自己給餓死。只是爲了不讓管家擔心,她選擇沉默。

 “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管家把薛喬身上的衣服整了整,再怎麼不捨,到底還是要出去闖蕩的,只是小小年紀就要揹負這麼多。

 薛喬點頭,沒有留戀的走出了別墅,看了看身邊的錢包,只有一張整百的錢,這附近又沒有銀行可以取錢,想着反正酒店可以刷卡也就放心的打車到了一家她比較熟悉的小酒店,這家酒店按理說她不會知道的,只是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學校安排在這裏,她覺得價格還算合理,現在比較是一個人生活,能省還是省點。

 “一個單人間,謝謝。”薛喬把銀行卡和身份證一起遞給酒店的前臺,面帶着禮貌的笑意。

 前臺操作了好久之後也沒有給個答覆,薛喬覺得有些奇怪,難道是沒有房間了?前臺站起來,把兩張卡放在大理石上,歉意的說:“這位小姐不好意思,您的銀行卡刷不出錢,請問還有別的卡嗎?”眼睛裏的諷刺看的薛喬一臉尷尬。

 不可能,這卡是父親之前給她的啊,難道是被凍結了?薛喬想着臉越發的紅。尷尬的把錢包裏的另一張卡拿出來,“那就刷這張卡吧。”這是她平時生活費的卡,是用自己的名字開的賬戶,應該不會被凍結。

 前臺不耐煩的把卡接過來,操作之後,看薛喬的眼神更是怪異。

 “對不起小姐,這張卡的餘額不足。”連間標間都開不起還來酒店?

 薛喬不敢相信的看着前臺,“不會吧,我記得這張卡里應該還有…”300塊,薛喬突然想起來前天她和胡欣欣去喫自助,然後卡就已經被刷沒了,翻了翻錢包,只有零碎的10塊錢,現在她可以說是身無分無嗎?

 “請問,您還需要甚麼幫助嗎?”儘管再不滿,前臺還是保持微笑。

 薛喬尷尬的擺手,拉着行李箱出了酒店,涼風習習吹的薛喬的雙腿有些發抖,看着面前的燈紅酒綠而自己卻無家可歸,薛喬抹去眼角的淚珠,緊了緊衣服,用僅剩的10塊錢買了一杯奶茶暖手。

 坐在路過的一家公園的長椅上,薛喬翻閱着通訊錄不知道該打給誰尋求幫助,胡欣欣嗎?她現在應該是和她的男朋友住在一起吧,自己怎麼能去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所有的聊天軟件都在閃動着消息,可是她卻沒辦法和任何人說出她現在的處境,這樣的反差讓她的心更是發澀,乾脆關機把手機丟在口袋裏。

 那麼,她現在又該去哪裏呢?C市這麼大,爲甚麼就沒有她的容身之所呢?夜晚的風讓薛喬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精力去考慮這些問題,現在她最應該考慮的就是如何的保暖,薛喬把行李箱裏的羽絨服取出來蓋在自己的腿上,整個人蜷縮在長椅上,減少在外吹風的面積。

 起初還好,隨着夜深,晚上的溫度也在不停的下降,薛喬覺得這是她度過的最難熬的夜晚,縮成一個球的躺在長椅上,手不停的揉搓讓自己發熱,可是她的頭越來越昏沉,眼前的景象也是變得模糊不清。

 “你個蠢女人。”

 迷迷糊糊間薛喬好像聽到有人在她身邊說話,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讓薛喬勉強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無比熟悉的人薛喬喫驚的說着。“顧之辰?”

 嘶啞的聲音,發紫的嘴脣和臉頰上不正常的紅潤無不在訴說着薛喬現在的狀況。

 “閉嘴。”

 顧之辰真的是氣的不行,這女人都這樣了,不知道給自己打個電話?要不是自己剛剛看到路邊的這個小可憐很像她停下來看了看,他還真的要空手而歸了。他就不應該以爲她會乖乖待在薛宅然後把跟在她身邊的保鏢撤下來。

 “爲甚麼你要兇我。”薛喬現在是一點都不怕顧之辰,還頗有要騎到他頭上去的意思。

 顧之辰沒有理會薛喬的話,冷着一張臉把薛喬環抱起來,走近車裏把暖氣開起來,確認不會再冷之後才把薛喬放在副駕駛座上,替她繫上安全帶,可是薛喬不安分的在椅子上亂動,顧之辰沒辦法的把薛喬按在椅子上,警告意味十足的說:“你要是再敢動,我就把你丟在這裏。”

 “你不會。”大概是不冷了,薛喬笑嘻嘻的說,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揪着顧之辰的領帶不放,硬要顧之辰把領帶解下來。“你把這個帶帶給我玩嘛。”薛喬嘟着嘴撒嬌和以前在顧之辰面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顧之辰看了喜歡的不得了,哪裏還會和她對着幹。

 動手把領帶解下來放到薛喬的手裏,薛喬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就不胡鬧了,任由顧之辰幫她扣安全帶,等顧之辰把東西都收拾完回到駕駛座的時候,薛喬已經靠在椅子上睡着了,顧之辰將手揉搓了一下,覺得不冰了之後放在薛喬的額頭,燙的他的手都有些受不了,趕緊把剛剛買的退燒貼貼在薛喬的額頭上,驅車去了醫院。

 “喲,這是甚麼風把我們的顧大少爺吹過來了。”醫生坐在椅子上,吊兒郎當的說着但是眼睛裏還是可以看到還沒有褪去的緊張,看到顧之辰手上還抱了一個,眼睛都亮了。“我還以爲我們擁有金剛之軀的大少爺生病了呢,結果是大少爺的小嬌妻出了問題啊。”他早就聽說顧大少爺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正想要找機會見識一下就送上門來了。

 “話多。”顧之辰把薛喬放在旁邊的臨時牀上,替她蓋好被子,習慣性的想要扯一下領帶半天摸不到領帶纔想起到領帶被某個懷裏的人拿走了,無奈一笑。

 “瞧瞧瞧瞧,這是寶貝成甚麼樣子了。”醫生像是阿飄一樣突然出現在顧之辰的後面,顧之辰一把把醫生從身後拽到面前來,指着躺在牀上的薛喬。“趕緊看,哪來那麼多話。”沒有面對薛喬的顧之辰永遠都是這樣一幅冷麪,拉過滑椅坐在牀邊示意着醫生。

 醫生撇撇嘴,天天這幅死人臉,不知道的還以爲誰欠了他幾百萬呢,也不知道誰會喜歡上這樣的一個悶葫蘆,要是醫生看到薛喬和顧之辰相處的樣子估計得嚇死。“有甚麼好看的,不就是發燒了嗎?”醫生嘴裏不滿的嘟囔着,手上還是很老實的給薛喬量溫度。

 “燒不死,也就39.6,算你退燒貼貼的及時,不然醒來估計會變成一個傻子。哎,這麼漂亮的一個人要是變成傻子了還真是可惜。”醫生叨叨唸念着,無視顧之辰越來越犀利的眼神,悠閒的坐在椅子上寫着病例,要不是現在要醫生開的藥,顧之辰估計早就一拳過去了。

 “給你給你,去拿藥吧。”醫生隨意的把藥單遞給顧之辰,然後靠在椅子上假寐,深更半夜的打電話把他從牀上撈起來,他還以爲出了甚麼大事,結果就是一個發燒,隨便找個醫生不行嗎?不知道打擾人清夢是最大的罪過嗎?

 “你去。”顧之辰把藥單拍在桌上,風輕雲淡的說。

 醫生聽了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顧之辰,你不要太過分,把我從我心愛的牀上叫起來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奴役我!”顧之辰沒有說話,就是這麼靜靜的看着他,就在醫生要承受不住準備妥協的時候,顧之辰終於開口:“給你三天假期。”

 “真的?”醫生痛哭流涕的抓着顧之辰袖子,想要再聽一遍顧之辰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爲顧之辰說了甚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話讓這個人人都供起來的醫生這麼失態。

 顧之辰甩開他的手,頭疼的按着太陽穴,說出的話一點都不留情。“兩天。”

 “三天,不能改了。”醫生從後面的櫃子裏拿出藥放在顧之辰的面前,還不等顧之辰說話就衝出了辦公室。

 要說爲甚麼三天的假期就能讓他這麼興奮,還得多虧了他的好弟弟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給他讓他每天只有兩個小時的睡覺時間,累的和狗一樣,現在自己放假了,顧之辰又要照顧嬌妻,那所有的工作自然是落到了他弟弟的身上,讓他也嚐嚐甚麼叫做生不如死。

 看着面前齊全的藥,顧之辰的眼角直跳,他就說這裏怎麼可能會沒有藥,感情在這裏等着他,不過,最近他也確實是累了,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只是回來之後…

 如果醫生知道顧之辰現在心裏想的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興奮。

 “薛喬,起來先把藥吃了。”顧之辰把藥放在牀邊的桌子上,端着水把薛喬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薛喬眉頭輕皺,不滿有人吵醒她的美夢,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又沉睡了過去。顧之辰沒辦法只能將薛喬的嘴掰開然後把藥放在薛喬的嘴裏,倒了一口水,把她的下巴一抬讓她吞下去,結果藥是下去了,薛喬也被嗆醒了,推開顧之辰猛咳。

 “咳咳咳。”薛喬拍着胸膛,嘴巴里的苦澀讓她極其不滿的瞪着茫然的顧之辰。“你給我吃了甚麼啊,好苦。”明明是譴責的話,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來就和撒嬌一樣,沒有一點威懾力。

 “藥而已。”顧之辰指了指桌上還剩好幾顆的藥,“你醒了就自己喫吧。”把杯子塞到薛喬的手上,逃也似的離薛喬遠遠的,薛喬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低頭拿藥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胸口溼了一片,春光乍泄,趕緊把旁邊的被子拉到胸口處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

 喫完了藥,薛喬的臉都快皺成一團了。

 顧之辰將一個不知道甚麼的東西塞到薛喬的嘴巴里,薛喬剛想問他是甚麼就看到對面的辦公桌上的一片狼藉和一盒極其明顯的剛開封的巧克力。

 “還苦嗎?”顧之辰問着,頗有再去拿巧克力的氣勢,薛喬趕緊把他拉住,好歹這也是醫生的東西,怎麼能亂喫。知道她在想甚麼,顧之辰淡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