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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麼信任我?

“這麼信任我?”陸煜州低沉的嗓音帶着戲謔,而葉凡芷表現的倒很不介意:“當然了,你是菲榆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哥哥帶妹妹喝酒纔不怕呢。”

說着話,她便開了一瓶倒在杯子裏,一口喝了下去,陸煜州並沒有阻攔,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她,這樣開朗豪爽的葉凡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菜上齊了,葉凡芷掰了筷子給他,又拿出紙巾幫他擦拭了碗和杯子,然後舉起酒瓶問他:“你喝不喝?哎,你不會喝的,這種酒你是喝不慣的。”

陸煜州把杯子遞到她眼前:“偶爾喝一次也不錯。”

葉凡芷笑眯眯的看着他,給他倒了一杯,然後一本正經的敬酒,一來二去,陸煜州就陪着她喝了兩三瓶,想不到葉凡芷喝了這麼多還沒有醉,只是變得嘮叨點,窸窸窣窣的說着他們家的事情,陸煜州耐心的聽着,不時跟着葉凡芷進入當時的情緒,是皺眉是憤怒。

“我本來打算大學畢業就不再給家裏錢了,就算給也只給爸爸,可是我爸他又出了事,家裏需要錢,家裏除了我爸誰也沒有工作,我每個月給家裏的錢根本不夠用,葉西沫來找我沒有錯,她要錢也沒有錯,她說得對,葉家養我22年,我給他們錢都是應該的,都是應該的。”葉凡芷斷斷續續的說着,眼眶也有些溼潤,她單手撐着昏昏沉沉的腦袋,一隻手比比劃劃的繼續說:“可是……可是啊我已經很努力了,怎麼還是不招他們喜歡,我爸……他是我爸啊,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

陸煜州臉色沉着,似乎情緒不佳,他從沒有刻意的調查過葉凡芷,因爲她是妹妹的朋友,所以他知道葉凡芷的家庭很複雜,可今天,他從葉凡芷這裏聽到了,她原來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當中,被排擠,被欺負,是這樣所以眉間總是愁雲密佈,臉上總是掛着苦澀的微笑嗎?

怪不得,他第一眼見到她時,就有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陸煜州抓住葉凡芷還要倒酒的手,聲音略微沙啞低沉:“不要再喝了,你已經醉了,我們走吧。”

葉凡芷掙開他的手,哽咽着說:“不要,我不要回家,我不想回去……”如果可以,她一輩子都待在宿舍裏,不回那個家裏。

“好,我們不回家,我帶你去別的地方。”陸煜州哄着她,忙把帳結了,拉起已然喝醉的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葉凡芷還在喃喃自語,小手抓在陸煜州的胸前,讓他的心不由得一顫。

一路上葉凡芷都不老實,一會兒腦袋撞到車窗,一會兒歪着頭亂蹬,陸煜州無奈的扶額,他後悔讓她喝酒了,還是乖巧的樣子讓人舒服。

“不要動了。”陸煜州語氣有些生硬,他現在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把住葉凡芷,開車很危險的,可葉凡芷似乎沒有聽到,偏頭擰着眉頭嘟囔:“你會不會開車呀,我要出了事你負責哦。”

陸煜州趁着紅燈的間隙,掰開她的手把她固定住,耐着性子跟她說話:“你不亂動的話我可以保證不會出事。”

葉凡芷歪頭對上他褐色眼眸,扁扁嘴說:“爸爸,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陸煜州怔了怔,無奈的嘆口氣,理了理葉凡芷額前的碎髮,懲罰性的捏捏她紅撲撲的臉蛋,順着她說:“你猜?”

“我猜不是親生的,要不然……要不然你對我怎麼那麼不好?我都羨慕死葉西沫了。”葉凡芷撅着嘴巴,眼眶裏隨時有淚水留下來,抬手撫過她的頭髮,他說:“不要羨慕她,以後會有人對你好的。”

“你騙人,我纔不會相信你,你只會要我賺錢給他們母女花。”葉凡芷突然情緒激動的坐起來,指着陸煜州,語氣憤憤,陸煜州見狀單手握住她的手,給她解釋:“我不是你爸爸,我是陸煜州,你清醒點。”

葉凡芷晃了晃腦袋,看了看肯定的說:“你就是我爸爸。”

陸煜州咳了一聲,似乎有些不適應她叫他爸爸,把車停到別墅前,他俯身靠近她,和葉凡芷的距離只有一個拳頭,這樣的近距離,讓葉凡芷有壓迫感,她雙手抵住陸煜州的胸口,眸子裏閃了淚光,陸煜州勾着脣邪魅的笑了:“葉凡芷,我很老嗎?”

葉凡芷兩邊的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支吾着說道:“我……我怎麼知道,你老不老。”

“是啊,老不老要試過才知道。”陸煜州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葉凡芷,伸手解開她的安全帶,下了車把葉凡芷拉出來,她還昏昏沉沉的走路也不穩,似乎和他賭氣,偏要掙脫他,自己走,陸煜州只好在後面保護她,還沒走幾步,葉凡芷就要倒過去,陸煜州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見她還愣愣的眼光四處瞟,直接把人打橫抱起,扔到主臥的大牀上。

等他換了衣服,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葉凡芷居然沒有睡覺,反而睜着眼睛看着陸煜州,末了說了一句:“你的嘴脣好像很好喫。”她已經觀察好久了,他的嘴脣看起來軟綿綿的,好像棉花糖。

陸煜州眼神變得深邃,信步走過去,抬起她的下巴,他說:“你在勾引我?”不等葉凡芷回答,他勾着脣問:“知不知道我是誰?恩?”

葉凡芷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顯然忘記了第一個問題:“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陸煜州。”幸好她說的不是爸爸,要不然難保陸煜州不會立馬撲倒她。

“知道自己說了甚麼嗎?”陸煜州繼續問。

“你的嘴脣好像很好喫啊。”不知死活的回答。

下一秒,薄脣就欺壓下來,葉凡芷睜大眼睛呆愣着,似乎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陸……”她在脣齒之間呢喃,陸煜州眼角掛着笑意,舔了舔她的嘴脣,額頭抵着她說:“現在清醒了嗎?知道這裏是哪裏嗎?你,躺在誰的牀上嗎?”

“我……我不知道……”葉凡芷現在處於當機狀態,本就醉酒的她,此刻覺得天花板上的花紋都在轉,一圈一圈,轉的她頭好暈。

她煩躁的想要推開他,卻不小心扯開了領口,陸煜州眼眸暗了暗,似乎有團火,隨時要燃燒。

葉凡芷輕呼一聲,對上陸煜州暗沉的神色,心跳徒然加快,而陸煜州,見她害怕的樣子,笑了:“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如果是故意的,我不介意滿足你,如果是不小心,我也不會讓你白白扯開領口。”

言外之意,不管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都是一個結果啊。

而酒醉的葉凡芷是遲鈍的,她需要反應好久才能明白甚麼意思,可陸煜州不會給她反應的機會,再次抵住她的脣,薄脣輕啓:“躺在我的牀上,我不做點甚麼好嗎?”

葉凡芷聽了諾諾搖頭,末了又蹙着眉點頭:“你的牀,你就拿去睡好了。”

“哦?”陸煜州似乎有些驚訝,揚着嘴角,他溫溫吞吞的說:“那我……就睡了。”

喝醉酒的女人,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葉凡芷一定很乖,至少在陸煜州的控制下,她一定很乖。

清晨的陽光在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色,而他正低着頭饒有興趣的看着沉睡的她,對於女人,陸煜州是有潔癖的,作爲一個禁慾多年的人,身邊不乏各懷心機的女人,他都不要的原因很簡單,他討厭一個不確定的女人接觸他,他討厭不確定,討厭不安全,可這些在葉凡芷身上,似乎有些例外。

他從第一次見她,就不排斥她,甚至喜歡她開朗的笑,陸煜州不否認,他對葉凡芷很有興趣,這種興趣可以是任何一種形式,他並不介意,就像現在,葉凡芷安穩的躺在他身邊,沒有皺眉,白皙的臉蛋甚至帶着紅暈,她睡得很好,陸煜州就很舒服。

葉凡芷似乎感覺到炙熱的陽光有些刺眼,抬起手她不耐的翻了個身,半眯着雙眼模模糊糊的看着前面,白色帷幔隨着清風飄動,落地窗折射着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她適應了屋內的光亮,直挺挺的躺在牀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陸煜州勾着脣,露出一個淡淡的弧度,饒有興致的看着她,而葉凡芷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她直覺頭疼,很累,口乾,她想喝水。

陸煜州注意到她舔嘴脣的動作,瞭然的抬手把牀頭放着的溫水遞到她眼前:“渴了?喝水。”

葉凡芷僵硬的看着面前的溫水杯子,偏了偏頭,就見陸煜州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眨巴眨巴眼睛,毫不猶豫的叫了出來,瞪大雙眼,滿臉驚訝,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支吾道:“你……我們……啊!!!”

不意外她有這樣的反應,陸煜州顯得很淡定,拿回杯子自顧喝了個精光,輕描淡寫的說:“兩個喝醉的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會發生甚麼?”

葉凡芷緊了緊被子,雙腿不自覺的蜷縮,絲質睡衣光滑的觸感讓她知道她沒穿內衣,她好看的遠山眉蹙起來,臉色一白,憤恨的瞪着他:“你根本就沒有喝多,你騙我,你……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