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新月飯店,解雨臣的手機鈴聲響起,
“甚麼?鍾叔受傷了!”
解雨臣聽着手機裏傳來的消息,快步返回新月飯店。
尹南風不明所以的看着再次返回的解雨臣。
解雨臣簡單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青蛇會突襲解家堂口,他們用暗鏢傷了鍾叔。
尹南風聽到鍾叔受傷,眼底閃過一絲殺氣,那個解家最忠實的老管家,小時候還收過老管家的壓歲紅包呢!
“青蛇會”三個字像針一樣扎進小花的太陽穴。
他猛地抬手,將桌上的青瓷茶盞掃落在地,碎片濺起時,想起尹南風剛剛纔說:
“敢動九門的人,就得拿命來還。”
解雨臣的怒氣已經達到最高峰值,辦公室裏的空氣都凝結了半分。
“他們怎麼敢動鍾叔?”
尹南風不解,怎麼會對老人下毒手?
尹南風的座機響起,接起電話,尹南風的表情瞬間降至冰點。
新月飯店安插在青蛇會的暗線已經被除掉了。
尹南風掛斷電話,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指尖捏着半枚斷裂的茶杯片,指腹摩挲着邊緣的紋路,目光落在尹南風面前那盞早已涼透的茶上。
“是裘德考!”
“裘德考?”
尹南風眼裏殺氣騰騰,這就說得通了,他們要隕玉機關的密碼,他們要動解雨臣最爲看中的人,這樣解雨臣就甘願爲他們所用。
但是尹南風不管他們是誰,敢動新月飯店,就是找死。
“就算背後站着閻王,也得按新月飯店的規矩來。”
她低頭掃過賬冊上的數字,墨筆在“青蛇會”三個字上重重劃了一個大大的叉,墨跡暈開,像道血痕。
解雨臣沒再往下說。
他太瞭解尹南風,這個女人的眼裏從沒有“靠山”兩個字的概念,只認“規矩”二字,誰破了她的規矩,不管對方是誰,都得拿東西來賠。
他開口提鍾叔的事,指節卻先一步攥緊,手指已出現青色,彰顯此刻的憤怒。
“鍾叔在我們解家堂口守了三十年。”
解雨臣的聲音比剛纔沉了些,尾音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
“青蛇會的人居然敢用暗鏢傷了他的肺,現在還在ICU裏躺着。”
這話讓尹南風轉着賬籌的手頓住了。
她抬眼時,眼底的漫不經心全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殺氣十足的冷光。
“暗鏢?”
她重複了一遍,指尖的賬籌被捏得咯吱響,
“他們敢在解家的地盤動你的人,還敢殺我的人,是覺得九門沒人了,還是覺得我新月飯店的今時不同往日?”
解雨臣扯了扯嘴角,沒接話。
他從懷裏掏出一枚染血的鏢頭,放在桌上這是之前在堂口發現的,顯然這次他們還是用的老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