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經過一天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秦嶺腳下,小花命人在秦嶺山下找到一個最近的客棧,休整隊伍第二天準備進山。
小花知道隊伍裏有個夥計叫羅雀,是天真安排進來的,天真不放心他進山,被人惦記的感覺也挺好,小花也沒有拒絕。
這一休整,隊伍在秦嶺山腳下就停了三天。
不是小花不想進山,是從當天晚上山裏就開始下暴雪。
鵝毛大的雪片把山路封得嚴嚴實實,小花找的當地最有經驗的嚮導都搖頭,說幾十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這時候進山,跟送死沒甚麼兩樣。
小花不想大夥和他送命,聽取了嚮導的建議,原地休整等雪停。
小花每天坐在客棧的火塘邊,翻着爺爺留下的破敗不堪的筆記。
筆記裏夾着張泛黃的照片,是爺爺年輕時在秦嶺龍窟前拍的,照片裏的龍窟入口被積雪蓋着,只露出半塊刻着龍紋的青石板。
這青石板上的龍紋看着有點眼熟,小花騰的站起來把手腕上的玉佩拿起來,仔細一看,玉佩上的花紋確實和青石板上的龍紋一樣,他手上的玉佩是一半,另一半在黑眼鏡那裏,這裏,他來對了!
秦嶺,他必須進不能再等了。
小花開始收拾他的揹包,
“小九爺,您真不等雪停了再進去?”
夥計羅雀端着碗熱湯過來,看着窗外的雪嘆氣,
“這雪下得邪乎,我聽當地人說,山裏有‘雪鬼’,專抓進山的人。”
小花接過湯,指尖碰到碗沿的溫度,暖得人舒服。
他抬頭看了眼羅雀,這夥計是吳邪託人介紹的,說是跟着跑過幾次鬥,機靈。
可他知道,羅雀的口袋裏藏着個定位器,是吳邪偷偷放的,怕他出事,又不敢明着攔,只能用這種方式跟着。
“不等了。”
他喝了口湯,暖意順着喉嚨往下滑,
“明天一早進山。”
羅雀愣了愣,想說甚麼,卻看見花兒爺從揹包裏拿出件東西,是個巴掌大的銀質羅盤,盤面上刻着複雜的紋路,指針在雪光裏泛着冷光。
這是解家傳下來的尋龍盤,能根據山脈的走向找到龍脈的入口,比現代的探測儀還好用。
“可這雪……”
“雪大才好。”
小花把羅盤放回揹包,手指輕輕的擦過手腕的玉佩,
“雪能蓋掉痕跡,也能凍住那些不該醒的東西。”
羅雀沒再說話,只要是強者,羅雀都佩服,他下定決心要和花兒爺一起進山。
他知道,這位小九爺看着溫文爾雅,骨子裏比誰都硬。
聽小三爺說上次在潘家園,有人想騙他解家的古玉是假玉,他沒動手,只說了句
“解家的東西,還輪不到外人來教我辨真假”,
就嚇得那人當場賠了三倍的錢。
第二天一早,雪稍微小了些。
小花依然穿着他那件耀眼的粉色的衝鋒衣,他細心的把銀鏈和玉佩纏在手腕上,外面套了層護腕。
羅雀揹着揹包跟在後面,手裏拿着探測儀,時不時看一眼口袋裏的定位器,屏幕上的紅點正慢慢往山裏移動,旁邊還有兩個小點在不遠處跟着,應該是吳邪和胖子他們安排的人。
進山的路比想象中難走,積雪沒到膝蓋,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