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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第 198 章 願 (1/3)

舒殿合大爲感動,欲將宣城攬入自己的懷裏,卻因爲傷口還沒有好全,一動便就被宣城按住了。

  “不要亂動,不然傷口容易撕開。”宣城識破了她的意圖,警告道。

  她無奈只好撕開了手中的信,以移開自己的注意力,哪知越看信,她的脣角抿的越緊。

  “裏面寫了甚麼?”宣城目睹她神情變化,好奇問道。

  信裏的內容正是袒露舒殿合幼年如何從啓皇宮逃出生天的,面對宣城的詢問,舒殿合僅斟酌了一下語句,便坦言道:“信裏說,在你父皇殺進啓皇宮的時候,舒原宿帶着一衆文臣本想趁亂帶走一兩個皇子,但因彼時情況緊急,僅從他們座師曾太傅手中抱走了我,後面舒原宿因陷入反詩案自身難保,便逼不得已將我送到了我師傅那。他現在要辭官歸隱了,心已了無牽掛,所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已然全盤知舒殿合身世,宣城摩挲着自己的下頜道:“我怎麼覺得這封信有些怪異?”

  “因爲這信是要寫給你的,而不是我的。”舒殿合將信摺好,放回了信封中,淡淡地說道。

  “爲甚麼這麼說?”宣城不解。

  “他這信中有兩處破綻,一則,這信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他一個字,既沒有提到自己,他又從何得知我逃宮如此清楚的過程?二則,送我到師傅那的人,不是舒原宿,而是他。”

  宣城似懂非懂,舒殿合又問道:“若是你不知我的身世,看到他的信,你會相信他的話嗎?”

  宣城琢磨之後,點點頭。

  “所以,這信中所述舒原宿率文臣入宮救皇子,極有可能是馮煥森自己做過的事。”信中所說的太傅,就應該是舒原宿、馮煥森,以及李格非共同的座師曾逸。

  她在見過李格非後曾查過曾逸,知他是啓朝文臣之首,門生舊吏遍佈天下,因不願屈從於呂蒙,在啓朝國破家亡後撞柱而死。這人就應該是當初馮煥森帶他祭拜的兩座墳,其中的一座所葬之人。

  馮煥森寫這信的目的,極有可能是要將自己摘了出來,然後引宣城殺自己,可宣城卻沒有啓封這封信…

  這有些不似馮煥森平常的老謀深算,或許宣城對自己的情根深種,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馮煥森所盤算的具體事情,舒殿合也想不通。他始終像一道謎,橫亙在舒殿合的面前,辨不清忠奸好壞。

  “他這麼做的目的,我也不明白。”舒殿合搖了搖頭道。無論是他過去對自己的恩情,還是看在馮正和馮夕婉面上,她都不會再追究這件事。

  宣城嗅到點甚麼,但舒殿合都這樣說了,她也不便再深究,給舒殿合整理好交錯的衣領道:“我說你這個人甚麼都好,就是運氣差了一點,甚麼倒黴事都能招呼到身上來。”

  舒殿合也頗爲無奈,嘆道:“可能是上天偏愛我吧。”

  說到底,她這些事都是因自己而起,宣城懷着小心思試探道:“你若是那時沒有和我下山,可能就不會這麼多事了,你後悔過嗎?”

  舒殿合不回答她的話,反而與宣城對視着,目光繾綣問道:“利用過公主的我,還有資格站在你的身邊嗎?”

  “有。”宣城瞬間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不假思索的握着她的手。

  世上的人千千萬萬,唯獨你一人最有資格與我同在。

  昏暗的臥室內,僅點燃了豆火一盞,暖香盈帳,珠簾搖晃。

  牀榻細微的響動停了下來,一隻纖手挑開鵝帳,宣城自內探身而出。她肩頭披散着柔軟的細發,身上僅着着一件純白的褻衣,衣結隨意一綁,衣領鬆鬆垮垮,春光在內若隱若現。

  她下了牀,走到桌邊,爲自己傾倒了一杯涼茶,自斟自飲。

  這時,從牀榻鵝帳內伸出一隻修長纖細的手,朝宣城勾了勾手指,不用對方開口,宣城也知道她想要甚麼。

  將杯子的餘茶一飲而盡,她又倒滿了一杯茶,將它們含入口中,然後回到了鵝帳內。

  脣齒相依,帶着宣城體溫的液體進入了另一個人的口中。

  茶盡,兩人卻齊齊捨不得鬆開對方,灼熱的氣息在雙脣之間流轉,心中未述之於口的情誼都一一化爲舌尖上的纏綿。

  直到察覺到對方的身體溫度又在漸漸升高,宣城才徐徐把她推開,曲着手指挑起對方的下巴,輕佻的問道:“怎麼,還沒有要夠?”

  牀榻裏的人僅哽了一下,便手臂用勁將宣城攬進了牀榻裏,沙啞道:“這回輪我了。”

  大暑過後,公主府院角的牽牛花成片成片的開了,綠葉包繞着花萼,藍、緋紅、桃紅、紫的花瓣像一把把小傘開滿籬笆和葡萄架,上頭還掛着清晨的露水。

  舒殿合在花園裏閒逛,順便曬曬太陽,她往西走,身後的下人們跟着往西,她向東走,那羣下人們便也跟着向東走,無論她做甚麼,她們其中一定有人第一時間冒出頭來代她做,好像生怕她一眨眼就會出事。

  舒殿合轉身想說她們,但又想到她們都是受宣城指派來的,說多了也無用,只好作罷的嘆了一口氣。

  索然無味的回到水亭中,那人早就備好了一杯熱茶等她,舒殿合忍不住抱怨道:“你這不讓我往東,也不讓我往西,是把我養成面寵嗎?”

  導致舒殿合失去自由的罪魁禍首,努努嘴一撇,不以爲然道:“面寵一般都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