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正就這樣一臉呆滯的被請到了待客的正堂上,一門心思忙於公事的舒殿合自然是不知道。
甫一看到那坐在堂上身份尊貴的嫂子,馮正偷摸摸看了對方一眼,忙不迭地掀袍伏地叩首,行了一個君臣之禮,道:“微臣,見過宣城公主。”
礙於舒殿合耳聰目敏,不敢再去偷聽的宣城,將馮正請到了這邊來的目的,就是想從熟悉自己駙馬的人這邊撬點消息下來,同時又不想讓舒殿合知道,故才這般有些神神祕祕的。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在馮正身邊溜達了一圈,問:“你就是馮丞相的二公子,本宮駙馬的好友?”
馮正猜不透對方此舉的意圖,回道:“微臣正是。”
宣城抬抬手:“起來吧,本宮就是想問你一點事,不要緊張。”
一份是對皇室的崇敬,一份是對朋友妻子的尊重。
馮正聽令站了起來,依舊沒有抬起頭來,站的端端正正,筆直挺拔,詢問道:“公主想向微臣打聽甚麼事?”
“你和駙馬認識多久了?”宣城問。
“駙馬與微臣是在去年鄉試時認識的。”馮正不敢有隱瞞道。
“之前都沒有見過面嗎?”
“並無。”
噫,宣城心裏嫌棄,對方結交舒殿合,竟然還沒有自己認識的久,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打着勉強一問的想法,她道:“那你知道姓…不,駙馬有甚麼缺點嗎?”
“或者,駙馬有甚麼不喜歡的東西嗎?”
“公主問這個是…”馮正試探道。
“本宮就是想了解一下自己的駙馬平常的嗜好,馮公勿作他想。”
宣城這話說的理所當然,馮正很快就被她打消了疑慮。ノ亅丶說壹②З
以爲這並不是甚麼很重要的事情,並且問話的人還是舒殿合的妻子,他當然知無不言,飛速的想到了一點,道:“殿合怕髒。”
“怕髒?”宣城似有所悟,回想起平時與舒殿合相處的細節,好像確有此事。
…
宣城打聽完自己想知道的事,讓人把馮正送出門。再回身時,心中迅速計算着,擇日不如撞日,還未至午後,正好駙馬此刻就在公主府,自己怎麼好一直冷落對方呢?
籌謀完畢,實際上被冷落的那一個人,紗袖一揮,與棉兒說:“棉兒,你有沒有覺得公主府久未打掃,有點髒呀?”
棉兒旋即反應過來,望了一眼那無塵的桌面,應和道:“是有點…”
宣城惺惺做態,嘆了一口氣道:“楚嬤嬤怎可這般懶散…”不在跟前的楚嬤嬤,打了一個噴嚏,竟不知道自己平日裏的勤勤懇懇,被主子隨便一句話就給否定了。
也正是楚嬤嬤和其他侍人都不在身側,宣城纔敢說這話。
她總覺得最近楚嬤嬤有點怪怪的,不就那天早晨灑了一杯水在枕頭上嗎?楚嬤嬤就好幾天,用看可憐蟲的眼神看着自己,估計又是想到了甚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要是被老愛疑神疑鬼的她知道自己說了這話,明天估計她就能收穫一具自掛東南枝的楚嬤嬤。
“走,你去拿根掃帚,本宮今日要親手將這公主府打掃乾淨。”
棉兒應諾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拿來宣城想要的東西。
宣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