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安重重一叩,淚水砸在地上,許下自己的誓言,“屬下沈子安,定護得顧家周全!”
顧爻看着面前的人一陣恍惚。
當時他帶着目的救下沈子安,問他願不願意在他手上闖一番事業,當時有些怯懦的沈子安也是這般跪在自己面前,許下了鄭重的誓言。
“我沈子安定以性命護得公子周全,報公子今日之大恩。”
嘆了口氣,顧爻將手上的木盒交給他。
“這木盒裏有幾封信,還得麻煩你勞累些,交給相應的人。”
說着,顧爻又遞給他一把鑲滿寶石的華美匕首和一枚玉佩,“這匕首是西菱三皇子,哦,應該說是如今的西菱王的信物,你帶着它,便可直入西菱皇宮,到時將這把匕首和屬於他的那封信交給他。”
顧爻又拿起那枚玉佩,指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眼神那麼溫柔而繾綣,“這是陛下的,待今歲木樨花開,你就從江南入京,將這玉佩和那封信交給他。”
說到這裏,顧爻有些哽咽,眸中略有淚意,卻被他強行壓下,嘴角更是扯出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
“他到時若是找不到這枚玉佩,肯定會氣得半死,我就告訴他,這玉佩被我摔碎了,總要讓他也傷心難過一下,誰讓他負了我。”
辜負了顧樂安的信任和一腔真心。
顧爻的話語帶着些孩童的稚氣,嘴上說得灑脫,大顆淚珠卻止不住地從眼眶滾落,一看就是在強撐。
可是你還是捨不得不是嗎?
嘴上裝的強硬,卻還是狠不下心真的讓那個人傷心。
沈子安從未見過這樣的顧爻,在他的眼裏,顧爻即使滿身病容,依舊是傲骨難折,帶着文人特有的執拗。
一直以來,在他面前的顧爻都是運籌帷幄的,何時有過這般脆弱的姿態。E
也是今日沈子安才知道,原來顧爻心悅之人,是襲越。
是了,他們相交莫逆,又有互相的救命之恩,怎麼是他一個外人可以評判的呢。
顧爻沒有沉溺在自己的情緒裏太久,很快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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