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爻抬步進入上書房的時候,就看見襲越在批摺子。
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顧爻都想給他吹個口哨調戲一下了。
可惜不能。
顧爻在心裏嘆了口氣,有些遺憾。
看見他進來,襲越朝他招了招手,“樂安,過來。”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兩人就再沒見過。
這幾月,顧爻也藉着傷勢告假在家,免得兩人見面尷尬。
曾經他們也是無話不談的,他不想他們走到無話可說。
人常道,見面三分情。
可是對於如今的顧爻來說,他只覺得離眼前這個人越來越遠了。
他看着一身明黃色龍袍的襲越,他只感覺到陌生。
他從未如此清醒地意識到,他們是君臣。
也只會是君臣。
顧爻心上一痛,掩下眼底的苦澀,恭恭敬敬行了大禮,禮數週全,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處。
“臣顧爻,拜見陛下。”
看着顧爻這般姿態,襲越的臉上掛着的笑瞬間斂起,眼底淬了冰,語氣危險,“樂安這是要與我生分了嗎?”
顧爻依舊保持着叩拜的姿勢,“微臣不敢。”
襲越轉着手上的翡翠扳指,往日總能靜心的動作如今卻讓人越發煩躁。
他不喜歡,不喜歡這樣的顧爻。
不喜歡顧爻與自己這般生分,他們不該是這樣的,他們應該……
應該是……怎樣呢?
襲越自己也說不上來,心底越發煩躁,蹙了蹙眉,他讓顧爻起身。
顧爻恭敬起身,依舊垂着頭。
看着顧爻這般低眉順眼,逆來順受的模樣就來氣,他覺得顧爻可能就是來克他的。
嘆了口氣,襲越起身走到顧爻面前,拉着人走到御案前,將一封摺子遞給他。
顧爻心裏一跳,這纔剛剛上位就要試探他了?!
看到顧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襲越感覺有些意思,他想要逗一逗他。
“樂安可要猜猜這是誰的摺子,寫的又是甚麼?”
顧爻搖搖頭,一臉茫然。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要問我。
這個問題問的,不就是誰猜誰死嘛,要是猜了纔是燒餅。
堅決不猜!
襲越卻笑得開心,強硬地把摺子塞進顧爻手裏。
顧爻感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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