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抵着脣,咳了幾聲,傅珩問發財,“咱們的人瞧見那喊話的人了嗎?”
傅珩有自己的暗衛,他來雲霄閣見這人,他的暗衛是在外面守着的,底下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的暗衛必定是留神了。
發財搖頭,“卑職問了,只是聽見一嗓子喊,聲音尖銳,像是故意夾着嗓子不辨男女,但沒瞧清楚是誰喊話,主要是現場實在混亂,人潮湧動不說,還有宣紙滿天飛,遮住了,那人又喊得突然。”
戴着斗笠的男人登時眼底湧上失望。
但跟着,又是熾熱且濃烈的希望。
他能活着回到京都找傅珩,他西北軍,興許還有別人也活着。
一定有!
一定!
他抱着拳,看着傅珩,那拳,彷彿抱着不是傷痕累累的手,而是續命的神藥。
鄭重而祈求。
傅珩嘆了口氣,在他肩頭拍了拍。
病歪歪的身子並無多大的力氣,“大海撈針沒有那麼快,我會查,你先養傷,等我消息。”
他從西北戰場一路帶着傷來京都,這身體,再不調養,沒死在戰場也得死在京都。
戴着斗笠的男人嘴皮動了兩下想要說句甚麼。
可滿心滿肺沉甸甸的,喉頭滾着千言萬語,卻一句說不出來。
最終只重重的抱拳,“有勞。”
他抬腳離開,按照傅珩給他的地址,過去養傷。
等他傷養好了,找到那個內奸,必定提刀宰了那狗孃養的玩意兒。
他一走,傅珩又重新坐回去。
靠着窗,斜斜的朝底下看了一眼。
鬨鬧的人羣已經散去,大街依舊車水馬龍。
世上就有如此湊巧之事?
唯唯諾諾的三小姐忽然聲勢浩大的撒宣紙討債,人羣裏就混了個喊磷粉的?
臉色過分的蒼白,凸顯着眼睛烏沉沉的,傅珩收了目光問發財,“你說,那小木偶怎麼就想到當街撒宣紙?”
發財一愣,啥?
小木偶?
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家爺說的是徐西寧。
嘿!
這張刻薄的嘴。
“小木……三小姐不光當街撒宣紙,半個時辰前,她還去京兆尹府衙借了特訓犬。”發財禿嚕了一下嘴,差點跟着他家這嘴上不積德的爺一起叫人家小木偶。
京兆尹府衙的特訓犬,都是傅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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