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縣頭也不敢抬,自然也不敢同宋溫惜對視。
他伏地顫聲道:“下官……下官真的全都,都拿去救災民了!”
反正這糧食究竟去了何處,除了他的人,並無他人知曉。任大理寺卿本事再高,也不能追究過去的事!
周知縣決定,他就是一口咬定,糧食全部拿去救災民了。
周知縣想着,腰桿硬了些,挺直了身體,裝作苦不堪言的樣子:“此次汶水鎮的房屋被沖垮不少,百姓流離失所,下官將百姓聚集在一處,拿上繳的糧食去救他們。下官……下官何罪之有啊!”
“他撒謊!”一聲洪亮的嗓音突然打斷了周知縣的謊言。.
宋溫惜回過頭,驚喜地看見將晚正扶着一瘸一拐的許皓,滿身髒污地走進大堂。
他們身旁還跟着一個頭戴紅巾的彪形大漢,方纔就是他怒斥周知縣撒謊。
宋溫惜仔細一看,不正是那日劫船之人?他怎麼會與將晚和許皓一起找來?許皓的腿又是怎麼回事?
她顧不得那麼多,連忙上前查看許皓的傷勢。
“怎麼了?腿受傷了?”宋溫惜的聲音有一絲焦急。
晏望宸遠遠地看着沈溫淮那急切的樣子,不知爲何心中升起一抹醋意。
他在水中爲了護他,也傷得不輕呢,眼下這沈世子倒是忘了?
許皓察覺到晏望宸涼涼的眼神,連忙避開目光,扯出一抹笑,對宋溫惜道:“沒事,在樹上被掛了一夜,腳有點麻。”
說到這,他瞥了一眼將晚:“某些人丟下我不管,獨自去查案,又藉口說怕被人發現,不肯放我下來。不然我也不會被掛那麼久。”
將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抱歉,我習慣單獨行動。兩人總歸容易被發現。”
晏望宸見到將晚卻沒有着急上前,而是揚聲提示道:“沈世子,這案子還沒審完。”
宋溫惜定了定心神,問將晚:“你們這兩日都發現了甚麼?”
將晚回答道:“回世子,我們被抓進一處臨時搭建的破敗草棚中,離水紋鎮不遠。原本以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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