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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032】 殭屍

“你他孃的再胡說,我踢死你!”鐘山罵道。這小子一驚一乍,自己快被整的神經了。

但是鐘山還是回頭再看了一下。那死屍仍然低着頭,一點反應也沒有。

“哪裏動了?!”鐘山急了,“你這就是天天喊狼來了的孩子,哪天讓鬼吃了你,我也不管你了。”鐘山心裏又急又氣。

漿糊疑惑地點點頭,撓着頭皮,卻不敢再說話。

“莫非我自己真的精神緊張了?”漿糊小聲嘀咕着,追上鐘山。

“你給我老實點兒,別咋咋呼呼的,這毛病甚麼時候能改?”鐘山一邊說着,一邊把火把上澆了一點油。火苗瞬間大很多。火光乍一亮,二人的眼睛倒是一時沒適應過來,趕緊眼睛一眯,把頭低下來。

忽然,火苗呼啦啦被風颳的直抖。

“哪來的風?莫非這裏有洞口?”鐘山趕緊舉着火把朝着風吹來的方向走去,漿糊隨後。二人找了半天,卻沒看到一點有亮光的地方。此時外面正是白天,如果洞口的話,必定能看到的。

“別鬧……”漿糊一邊跟着鐘山尋找洞口,忽然感覺有人摸他的肩膀,隨口說了一句。

“誰和你鬧了!”鐘山也隨口一說。

“啊!?”鐘山和漿糊幾乎同時反應過來了,不覺回頭朝漿糊後面看去。

好幾個人,確切的說,是腐屍,正在搖搖晃晃地站在漿糊的後面,悄無聲息,其中一個一直爪子正搭在漿糊的肩膀上,沒來得及收回去。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因爲臉上的肉已經爛掉一大塊,此時一笑,那肉都誇張地撕裂開來,露着裏面黑黑的洞。

“操你孃的!”漿糊抬起一腳就揣到那人屍體身上。鐘山也湊了過來,哪裏顧得多想,直接把手裏的火把砸了過去。

“這他孃的是殭屍!”鐘山大聲喊着,然後把漿糊往回一拽,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抽出匕首。趁着對峙的短暫功夫,數了數,殭屍共有五隻。

幾個殭屍看到被踹,似是被激怒,張牙舞爪着跳了過來,嘴裏發出悶悶地聲音。這也不難理解,肉已經爛成那樣,聲帶自然也破壞的不成樣子,能發出聲音就算不錯了。

漿糊把火把攥在手裏,舞得是虎虎生風。一時那五個殭屍倒是靠不了前。鐘山手裏的火把丟了出去,右手騰了出來,趕緊伸進懷裏,把藏魂瓶摸了出來。

“漿糊,你碰到的是它們嗎?”鐘山一邊手裏打着結界,一邊問漿糊。

“不是他們,那幾個沒這麼噁心。”漿糊手裏的火把輪的太快,胳膊已經發酸,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鐘山不敢怠慢,把藏魂瓶舉了起來。口中唸唸有詞,把藏魂瓶攥得發燙,定要把這幾個東西都收進來。

漿糊看鐘山這邊準備好了,乾脆停了下來,揉着發酸的胳膊,“鍾叔,看你的了。一定乾死這幾個**的,***,累死我了。”

鐘山沒有說話,把漿糊讓到身後,抓起瓶子就朝最前面的那個殭屍扣了過去。

瓶子碰到殭屍額頭上,頓時刺啦啦聲音,伴隨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冒了出來。只見那殭屍頭抵着瓶子,腳下卻並沒有停止。鐘山心裏一驚,果然是個難纏的東西,這方法,一般鬼魂早就被收了進去。不覺口裏加快了速度。殭屍嗓子裏發出吼吼地聲音,兩隻爪子伸出來,直接就要撓額頭上的瓶子。

鐘山趕緊把藏魂瓶收了回來。此時殭屍雙爪胡亂摸着額頭被瓶子燒灼的地方,顯然瓶子還是對它造成了傷害,卻不是致命的。

鐘山後退了幾步,不禁疑惑:莫非這殭屍不怕藏魂瓶?可是父親口裏說的,它可以除卻一切邪靈的。莫非是父親騙自己的?不應該呀。

那羣殭屍看到他們第一個夥伴被傷,都有所畏懼,猶豫者不敢靠前。鐘山低頭看了看瓶子,瓶子也沒甚麼問題啊。“哎呀”,鐘山腳一跺,恍然大悟。原來這殭屍和鬼還不一樣。鬼是魂魄,而殭屍卻是魂離而魄仍在身上,它們本就沒了靈魂,難怪用藏魂瓶沒起的應有的效果。

鐘山明白過來,把藏魂瓶收進懷裏,把匕首和手電拿了出來。自己的那個火把被拋了出去,在地上燃燒了一會便熄滅了。鐘山面對着五隻殭屍,不可能穿過它們,去地上把火把撿起來。

“鍾叔,貌似你那東西沒管用啊。”漿糊看鐘山沒把殭屍制服,走到鐘山身邊說道。

“那瓶子對這不管用。手裏沒對付殭屍的東西,只有幾道符,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殭屍,以前只是聽我爸講過,沒想到這剛出門就遇到,接下去的路還不知道多難走。”鐘山說道,然後安靜了片刻,問道:“漿糊,你後悔跟着我出來嗎?”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還後悔?這才幾天,遇到這麼多好玩的事,太刺激了。鍾叔,我跟着你出來真是太對了。”漿糊聽到鐘山問道,竟興奮地說。

鐘山點點頭,“好,那就把匕首拿緊了,準備硬拼吧。”

“恩好……什……甚麼?!硬拼?我的親叔,你這麼厲害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你好賴也得念念咒語,畫畫符啊。”漿糊胡亂答應後,突然明白過來。和這幾個殭屍拼命,那危險也太大了。想起家裏的小弦子,莫名地有些難過。

“把符給你兩張。我先試試,如果這符對付這些日本殭屍管用,你就如我法,也給殭屍貼上,如果不管用,只能用匕首把它們腦袋割掉。”鐘山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裏把幾張符掏了出來,遞給漿糊。

漿糊嫌棄地看着那。“鍾叔,我看這東西不管用,你看,你給我脖子上貼着那東西,那這東西還不是照樣拍我肩膀?”說歸說,還是接了過來,拿在手裏。

那羣殭屍已經再一次撲了過來,來不及多想,二人舉起匕首就迎了過去。手起刀落,打頭的一個殭屍居然被漿糊把頭砍下一半,耷拉在肩膀上,黑色的液體從腔子裏竄出來,臭味撲鼻。鐘山一擊未中,被殭屍躲了過去。

“行呀,漿糊,看好你!”鐘山高興地喊道。他看到那被砍掉半個人頭的殭屍此時步伐明顯緩慢了很多,搖搖晃晃,彷彿下一秒就會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