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提着收拾好的行李包等候在酒店門口。
頭頂天空灰濛,寒風捲夾飄雪絮絮飛下。
周從謹的邁巴赫從車庫緩緩使出,近到大門口時,兩排車前燈閃爍幾下,鍍鉻的進氣格珊在燈光中耀出琉璃尊貴的寒光。
車行在沈宜身邊停下,副駕駛門緩緩打開。
周從謹側頭看她坐進來,深邃瞳眸中流露出些許煦暖。
“繫好安全帶。”他提醒。
右肩後的安全帶出口自動升遞上來,示意她拉出係扣。
車內早已開了暖氣,散發着淡淡高級香氣。
藍色的動態迎賓流光從前車窗流移至車門,循環蔓延着順滑的光亮線條,營造出一種奢華尊貴之感。
“謝謝。”沈宜繫好安全帶。
她身材纖瘦,雖着了一件冬日羊毛大衣,倚在寬大座椅靠背上,依舊猶如跌進了沉寂無聲的猛獸懷腹。
格格不入的是她規矩的坐姿。稍顯僵硬,微前傾直挺的脊背隱約透露着她的疏離和淡漠。
這份清淡倔強衝擊着周從謹的視線,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背隱隱暴露出青筋,不着痕跡地移開視線,車身緩緩啓動。
“我家在......”沈宜向他報地址。
“我知道。”周從謹目視前方,淡緩接話:“上次送過。”
沈宜點了點頭,再次輕聲道了謝。
簡單幾句來回,重新陷入寂靜。
沈宜沒有興致自創話題,她沉浸在王麓那事情的低迷情緒裏。
“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周從謹明知故問。
沈宜搖搖頭:“沒有。”
她有。她昨晚一夜未眠。
正因爲一整晚沒睡,加之周從謹這車確實舒坦好睡,上車沒到十分鐘,沈宜便不自覺昏沉地陷入夢鄉。
她睡得很香,脊背不似清醒時那般倔直,整個身子毫無防備地傾陷在寬厚椅背上,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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