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說

字:
關燈 護眼
元小說 > 清穿順治皇后宮鬥不如養崽崽談戀愛 > 第29章 60-70

第29章 60-70 (1/18)

第61章 信他

福臨把金花掰到眼前, 人在面前,可她使勁垂着頭,瑩白的小臉藏在影裏, 他左看右看都瞧不見她甚麼表情。

情急,顧不得深究她的臉, 他問她:”甚麼三個月,三十六個月?甚麼別人?你對朕只有三個月三十六個月?你還有別人?”

“我沒有……”一邊慢吞吞說, 一邊字字錐心, 無限悲涼,從穿越來一直左推右擋,口嫌體直。一廂傾慕他身高八尺,膀闊三亭, 英俊英偉, 對她尤其好;一廂怕他涼薄, 扭頭愛上烏雲珠, 把她當舊人拋諸腦後;又怕他後宮美人兒多,今日愛這位,明日愛那位,她不想做衆美人中的一位。後來他沒愛上烏雲珠,烏雲珠在眼前,他瞧也不瞧,只一心一意護在自己左右, 舉着一把摺扇搖啊搖;他婚後就沒詔過別人,她不伺候他,他獨住在養心殿, 連個伺候的小宮女都沒有, 中了暑氣也是自己孤零零躺在寢帳裏。

她又不是石頭, 他對她好,一舉一動她都記在心裏,可是他能對她好多久?

她打定了主意有多久是多久。這世上有天長地久?上一輩子,她父母早早離異,甚至她有記憶起,就沒見過母親,連母親的照片也只驚鴻一瞥。只有個工作忙碌的父親,還有慈愛的祖父母。所以她一直猶豫要不要活在當下,開心過就好,奢望甚麼天長地久。

也許是她愛他?這個念頭非同小可,她堅信需先自愛,然後才能愛人。上一輩子她都修煉成食色裏的行家,仍舊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愛得對,如今她只一季就愛上了他?還把她的驕傲超脫都拋了,不再鹹魚也不再壁花,融進後宮的滾滾紅塵裏。

“可您興許有……後宮那麼多人。八旗還有那麼多秀女,小選大選,源源不斷。”她抬臉,又開始笑,眼淚正在眶裏轉,眨眼間要滾下來,她捏了捏鼻子,瞪着眼不眨,她不想哭,從王府回宮,說長不長的一段路,她要跟他好好待著。

這滴淚不滾,比滾了還讓福臨心疼。前幾天在慈寧宮梢間兒,他看她也拽了拽小巧的翹鼻子止哭,從嫁他,哭也哭了太多回了。現在她把臉送到他眼裏,忍着淚,又這麼笑,就跟頭一次見董鄂氏那次似的,把他的心都揉皺了。

“從大婚,不是隻有你嚒?別人,朕連手都沒碰過。這次選秀也沒納人,那個董鄂氏,朕都不曾跟她單獨處在一屋,雖然說過兩次話兒,也是周圍伺候的人一堆;朕不知要怎麼行,才能讓你信……”他正說着,她伸手捂上他的脣:“萬歲,別說了……”若她信了,他再變,她更難過。不如甚麼都不說,她旁觀他如何行去。若是走歪了,讓她失望了,至少他沒諾過。

他翕着脣,輕輕吻着覆在脣上她的手,舉着臉繞到她面前,歪着頭親上她的脣。那串淚終於滾下來,兩人的舌尖都嘗着同一味鹹,互相換着鼻尖齒間的氣。

她的胳膊輕輕搭在他肩頭,後又在他頸後交疊。他雙手捧着她的背,順着她絲滑的衣裳往上,劃過蝴蝶骨在衣裳上撐起的突,直到指尖觸着她涼涼爽滑的頭髮,掌心託着她細瘦的脖頸。另一手在她腰上,那把柔軟的小蠻腰,環住了,細細的只有一握。脣齒間的細響在腦中無限放大,他聽不到簾間傳進來的市聲和車馬聲,輕忽的“噗”,又一次全都剛剛好,他跟她的默契,同時輕吞脣間的一口氣。壓抑不住地,他輕輕“唔”了一聲,鬆了她的脣,闔着眼抵在她肩頭。

【這段是個親耳朵】鼻尖是她的甜香氣,一對柔軟溫熱的脣輕輕點着他的耳廓,若有若無的輕響,耳中落了濛濛細雨,又拂起風,秋夜的冷涼和炎夏的炙熱交替攻着他,他把頭埋在她身上,捂緊了,輕哼了一聲。

金花坐在他腿上不動,手垂下去輕輕拍着他的背,過了半晌,停在他耳邊的鼻尖,蹭了蹭他耳垂。

他紅着臉不說話,青天白日,如此跑馬。這朵嬌花,對他捏圓搓扁,打從一起頭,鼓動起來澆滅下去,不過是她印上一枚香吻。

他轉頭去找她的臉。

“不是故意的……”她一邊躲,一邊壞笑着幽幽地說,又把臉埋在他肩上,這一句就變得含混不清起來。她不過是發現他異樣,又親了親他耳朵。

“你還說。”她聽他聲音越發啞了,不光啞,還有若干羞臊,大約還有道不明的焦慮和說不出口的辯白,他年少的時候挺猖狂的,她不是也說他有那麼多孩子,剛剛的事全是意外。

兩人抱着略坐了坐,這會兒終於有心思聽着車外,外頭越來越靜,又聽吳良輔跟西北角門的侍衛寒暄,他倆都知道回宮了,他倆又要長久不能在一處。福臨順着金花的胳膊尋到她沒戴戒指的那隻手,把她柔軟的拳攥在手心,定了定神,說:“再等等,等事兒了了。”想了想又問,“信朕?”

她綿綿依在他懷裏,手握在他胸上,短短應了聲。沒想通,他問她信他謀略還是信他鐘情。後宮不能預政,前朝事,她好奇也不能問,再說她也沒那麼好奇,能在後宮逍遙自在先心滿意足,無暇其他;至於□□,若空口說有用,世上就沒那麼多怨偶,他惦記她要去陪姐姐生產,讓濟度用“夾片”報信,作主帶她出宮,慈寧宮請安都遲了,就這一件,他行得好極了,是用行動“說”的愛意。無論哪樣,她決定信他,於是更安然依在他懷裏:“下次不知何時,唉。”

“吳不服會送信。”他說完,猶猶豫豫捏着她的手送到脣邊,輕輕用鼻尖蹭着,“最近坤寧宮小太監小宮女捱打挨罰都別管,也別怕。”

兩人在養心殿門口分開,過了會兒在慈寧宮門口會合。福臨重擺出一張不入後宮的冷臉,金花以爲太后將責問下午她出宮的事兒,結果太后沒問,嬪妃也一片寧寂。她分明大搖大擺從坤寧宮去養心殿,又從養心殿出發出宮,結果衆人仿若不知情。她如臨大敵準備的真話假話都無處說,出宮看了趟姐姐和小外甥,還有寶音姑姑的事,既無人分享,更無人追究,竟生出一絲衣錦夜行的失落來。

第二日四貞格格來坤寧宮跟金花解悶,姑嫂兩人擺了兩張涼椅在廊下躺着吹風,中間高几上擺着茶和點心。金花又蠢蠢欲動嘗她釀的梅子酒,入秋了,她從御膳茶房要了套壺,於是桌上還有一壺熱酒,連着兩個小盅,呼和時不時來換套壺裏的熱水。

金花惦記着福全,問四貞格格:“妹妹,最近見福全了嚒?來一趟,把他也帶過來就好了。好幾天沒見他,上次見着也沒抱,怪想他。”姑嫂二人說話並不拐彎抹角。

四貞格格抿了一口梅子酒,臉頰紅撲撲的,躺着說:“嫂嫂是想福全了?難道不是想皇帝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