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幼可動作隱蔽,不止她二哥這個當事人沒懷疑,連長姐都被蒙過去,畢竟以滕雲淡一身的氣運,逢凶化吉不過基操而已。
最難搞的敵人被萬劍穿菊,躺地上哀嚎打滾,比不久前的滕雲淡叫聲慘烈得多。
滕雲淡若有所悟,“師父,難怪您常說打蛇打七寸,挖樹先挖根,我總算明白是甚麼意思了。”
挖根啊,萬箭穿菊,好凶殘一招式!!
玉佩:“……”
等等,二徒弟似乎領悟了甚麼奇怪的東西?
滕雲淡這邊問題解決,滕風輕也演煩了,彷彿被看不見的敵人刺激到,胡亂往周身揮鞭子,每一下都精準抽在偷襲者身上。
咚!前方地面上緩緩出現了一個滿身鞭痕的血人。
滕風輕一臉不忍地別開頭。
――不能看,看到鮮血會讓她越發興奮,萬一沒忍住發出反派的狂笑聲就糟了。
無獨有偶,防禦陣裏的滕幼可瞳孔也微微一縮,快速垂下頭。
――不能看,不然她會忍不住指點長姐幾句:剛剛這鞭法雖狠戾卻不夠惡毒,好歹是終極反派,上輩子爲甚麼會被個二百五捅,你檢討一下?
遠處,滕雲淡看到姐妹倆下意識的反應,心痛到像是被人粗暴揪起,又狠狠摔下。
“師父,都怪我不夠厲害,只能幹掉一個築基中期修士,不能同時幹掉兩個,這才讓長姐和妹妹被嚇到,我一定要儘快學會《天衍劍》第四式,早日成爲他們的依靠!”
玉佩:“……”
他怎麼覺得,大徒弟和小徒弟也不是很害怕的樣子?
應該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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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七老爺承受不住那不可言說之痛,終於咬着牙撂下一句“出去後給我等着瞧”,捏碎玉牌含恨離開祕境。
連帶隊的靠山都跑了,被抽成血人的龐家子弟和捱了一鞭再沒爬起來的龐瑤更不敢逗留,怨毒地瞪了滕家三姐弟一眼,相繼捏碎玉牌出局。
解決掉他們,滕雲淡一迭聲催促,“長姐,事不宜遲,咱倆分頭去救爹孃!”
滕風輕:“……”
喔,她該怎麼拒絕如此合理但偏偏不符合他們家實際情況的要求?
恰在她苦於找不到藉口,打算直接將人打暈免得壞爹孃好事時,他們那以身誘敵的凡人爹孃匆匆趕回,雙雙一臉喜色。
“孩子們,快看娘撿到了甚麼好東西?一本凡人也能修煉的控物術,我扎的紙人日後便可以幫我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