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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歸園田居9 (1/4)

顏延之抬眼看向桌對面的好友:“兄長,後世對......陛下,似是多有肯定。”

他說得謹慎了,楚棠的傾向性已然相當明顯。

陶淵明默然,隔了好一會才悠悠一嘆,道:“晉室種種我自知曉,然則我之曾祖受晉室深恩,延及我父,晉雖偏安,仍爲正統,我豈可與賊子爲伍?況官場渾濁,桓玄也好,劉裕也罷,俱爲私利迷眼。

世道淪落,我已年老,早便歇下心思了。延之,你與我一樣經歷動盪,朝堂如何不消我贅言,只望你千萬勿要忘了我的話,及時抽身,以圖自保。”

顏延之知道這話的分量,時勢動盪多變,自己本便是外放路上順道而來,歸還無期,此次很有可能就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面,故而兄長多次叮囑,言辭切切。

他心內悽惶,認真地點頭:“兄長放心,延之省得。”

【“望雲慚高鳥,臨水愧池魚。”仕途的不得意讓他再次萌生了田園之思,他決定從劉裕那裏辭職了,但他也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到了建威參軍劉靜宣手下,這裏離他的家近,他可以不必“心憚遠役”。

同年,陶淵明寫了一首詩,詩裏說,伊餘何爲者,勉勵從茲役?一形似有制,素襟不可易。園田日夢想,安得久離析?終懷在歸舟,諒哉宜霜柏。

我是爲了甚麼從事這些差役啊?我心裏日日夜夜都在懷念田園,我怎麼能離開那麼久呢?他再一次辭官了。這是他第四次辭官,第五次,就是我們熟知的彭澤縣令了。】

杜甫輕嘆:“誤落塵網中,一去三十年。何不早歸?”

王維也是嘆息:“五仕五隱,未得出路,陶潛亦是寥落之人。”

劉氏覺得意外:“相公不是對陶先生頗有微詞嗎?”

王維道:“我並不認同他的人生選擇,但先生境遇實在寥落,我只是心有慼慼焉罷了。”

【終南朝四代,陶淵明質拙的詩作沒有得到充分認同。唐代,李杜王孟等詩人接受了他的桃花源理想,卻並未完全接受他的人生選擇,王維、杜甫都對陶淵明進行了一定批評。

但我想這是時代使然,在大唐那樣一個昂揚的盛世,每個人都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歸隱田園在盛唐是不可想象的,“欲濟無舟楫,端居恥聖明。”如王孟這樣的田園詩派翹楚,都有仕進之心。

但王維等人到底是發現了陶淵明,及至宋代,在那個以平淡爲美的時代,陶淵明的地位急劇上升,幾乎可與杜甫比肩,陶淵明,也成了古今隱逸詩人之宗。他的人格、他的桃花源理想、他的豪華落盡見真淳的詩風,影響了一代代文人,千載之下,如縷不絕。】

咸陽。

嬴政心中微怔:盛世者,文昌武治,百姓樂業,四夷鹹服。那唐朝到底是有多強盛,纔會被後代稱作盛世,以至於讓楚棠不經意提起,都那樣理所當然,甚至暗含神往?

未央宮。

劉徹也有點酸:唐是漢後面的朝代,竟然在後世得了個盛世的稱號,那豈不是說漢不如唐?漢武陛下有些微妙的不平衡了,比不過秦始皇就算了,怎麼後面的朝代也比不上?

比起秦皇漢武的各有所思,大明宮中的貞觀君臣就高興多了。

“天佑大唐,天佑陛下,我朝在後世仍有盛世之稱!”

有官員喜形於色的讚道,話音剛落,一道略顯冷利的聲音就開始反駁:

“天如何佑得?民爲邦本,本固邦寧,以百姓爲先,勵精圖治,纔有盛世之期,難道我朝有成就,都是天賜的不成?”

那人想要爭辯,一看,是素來剛直冷靜的魏徵魏大夫,默默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