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之間,一張俊美無儔的面容出現在衆人面前。
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似美玉,脣若塗朱。尤其是那雙眸子,璨若朗星,眼瞼下方還有一顆淚痣,平添了幾分神祕,說是容冠長安也毫不爲過。
房中響起了幾道抽氣聲,甚至有幾個小丫鬟驚訝地捂住了嘴巴。
就連段紹桉同爲男子都看呆了。
他心說這就是晏紅昭口中的“不好看”?若連這般模樣都叫不好看,那得是天神下凡才能入得了她的眼吧?
然而這還不是讓段紹桉最爲震驚的。
更加讓他意想不到的是,晏青殊一見了黧淵那張臉,立刻變了臉色:“果然是你!”
段紹桉滿心疑惑,心想果然是誰?鬧了一圈,他們竟還是認識的?
黧淵微垂着頭並不吭聲。
晏青殊眼風掃過晏紅昭,聲音中夾雜着怒氣:“他怎麼會在這?”
“他是我的護衛,我在哪他自然便會在哪。”
“胡鬧!”
段紹桉見他們一言不合就又要開吵,可他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便不得不開口勸道:“二哥且先消消氣,有甚麼話好好說。”
然後他又去安撫晏紅昭那邊:“二哥都是爲你好,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誤會自然也就解開了。”
誰知他這話一出,那兄妹倆倒是難得意見統一,異口同聲地對他說:“你先出去吧。”
段紹桉當即愣住。
然而還沒等他有進一步的反應,綠闌便走到他面前朝他比了一個“請”的姿勢。如此一來,即便他明知道這兄妹二人接下來的對話不想讓他聽到,卻也只能乖乖離開。
目送着段紹桉一臉疑雲地出了鬱香院,晏紅昭才叫人關了房門,並讓人牽來了吠雲“鎮守”院門口。
等到房中沒了旁人,晏青殊才一改方纔的劍拔弩張,身體放鬆地靠在椅背上,視線在晏紅昭和黧淵之間遊移。
“此刻你該與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了吧?”
他人前腳纔到這,後腳褚伯迎他進門的時候便將有關黧淵的事簡短截說了一番。
果不其然!
他屁股還沒坐熱呢,段紹桉便在他面前提到了“黧淵”。
他依照褚伯所言,相機行事,但事後總也得要個解釋。
晏紅昭將黧淵的來歷和兩人合作的事情毫無隱瞞地告訴了晏青殊,後者聽完立刻就抓住了重點:“所以……你有意設局,存心引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