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過一頓午飯,跟香菱作別,幾個人慢慢往回走。
胡桃兩隻手朝兩邊伸直,像走獨木橋一般,一下一下地抬着腳走路。
“夏先生。”
“嗯?”
“剛纔我們好像忘了付飯錢。”
“沒有,是香菱請我們喫的。”
“真的?”
“當然,這幾天我們去萬民堂喫飯都是這樣,香菱做新菜,我幫她試喫。”
“哇,你這也太棒了吧。”
“胡堂主這是在羨慕嗎?”
“有一點點羨慕,也不是很羨慕。”
胡桃停住腳步,臉上浮起一個處在回憶中的複雜神色。
“其實我以前也幫香菱試喫過她做的新菜,但那個時候她想出來的新菜特別奇怪……也不能說難喫吧……就是……就是挺不好喫的……甚麼丘丘木烤魚,甚麼馬尾糯米肉……那段時間弄得我都有些不敢去萬民堂了……”
聽着胡桃講起兩個女孩以前的軼事,夏止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那是以前,香菱現在可是大廚了。”
“是啊,好多客人都說香菱的廚藝已經比卯師傅好了,他們點菜的時候還會專門說要香菱做纔行。”
“胡堂主會做飯嗎?”
“啊……做飯……我當然會了!”
胡桃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我做飯可好吃了。”
但在上帝視角的探測下,夏止分明看見胡桃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極其不自然的神色。
想來她說的這兩句話裏水分極大。
走過巖縫木橋,胡桃站住腳步,揮了揮手:“那我先回往生堂了,夏先生,竺子小姐,再見啦!”
“胡堂主,再見。”
夏止和竺子回到自己家的店,七七和早上一樣,搬了張凳子坐在店門口,直着小身板,雙腿併攏,安靜地看着外面的街道。
“七七姑娘,我們回來了,辛苦你幫忙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