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狼狽的被他環着腰攬在懷裏,溼透的頭髮正不停往下滴着水,好半晌才終於止住咳嗽,抬頭瞪着面前的罪魁禍首,“你怎麼在這裏?”
她的眼睛被溫泉水刺激得一片通紅,長而捲翹的睫毛上還掛着水珠,讓此刻的她看起來十分得楚楚可憐。
讓人很想……
薄荊舟抿了抿脣,半晌心裏才冒出兩個字來——
欺負。
沈晚瓷這會兒眼睛痛,嗓子也不舒服,本來是想好好泡個溫泉放鬆一下,結果差點被嗆死,滿肚子都是怨氣,聲音裏透着不悅:“你怎麼進來的?”
她記得自己是鎖了門的。
薄荊舟沒說話,只丟給她一個輕視的眼神,分明是在嘲笑她蠢,但他態度還算內斂,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見他不做聲,沈晚瓷心中怒氣更甚,“你怎麼這麼猥瑣,不請自入別人包場的湯池。”
這溫泉是泡不下去了,她說完這話,轉身朝着岸邊走去,但剛走沒兩步,就被男人扣住手腕重新拽了回來——
“猥瑣?”
薄荊舟傾身,那薄涼的脣貼近她,覆着薄繭的手撫摸着她的肌膚,嗓音有些嘶啞:“我們是夫妻,一起泡個溫泉怎麼就猥瑣了?”
沈晚瓷漲紅了一張臉,身體僵硬的靠在他懷裏。
兩人貼的近又穿的單薄,無法避免的觸碰,讓彼此都能察覺到對方的變化……
薄荊舟感受到握着的那截腰肢緊繃得彷彿一節木頭,垂眸就見女人漂亮的臉頰上染着嫣紅,再加上水霧的薰染,水水嫩嫩,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他眼眸深諳,如同覆了一層暗色,盯着她紅潤的脣瓣,閉了閉眼,喉結滾動,好半晌才控制住那湧上來的衝動。
沈晚瓷沒在這種時候作死的再去挑釁他,畢竟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坐懷不亂的,要不是君子,要不就是身體有問題。
顯然,薄荊舟兩者都不是。
她很快回到一開始的話題,擰着眉頭問道:“你來這裏幹嘛?”
“泡澡。”
這個混蛋狗騙子!
沈晚瓷在心裏暗罵一句,直接戳穿薄荊舟蹩腳的謊言:“你房間裏就有單獨的湯池。”
男人脣角勾起,帶着點玩味的笑:“我喜歡公用的,比較熱鬧。”
“那你去隔壁吧,一堆人在,要多熱鬧有多熱鬧。”
沈晚瓷趁着這機會推開薄荊舟,幾步走到邊沿,拿過一旁置物架上的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才撐着邊沿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