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冒火了也生產不出來,實在不行,找別的廠說說,讓咱們度過這個難關。”
石歇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這個辦法我早就想到了,但和查理斯公司合作的只有咱們一家,滿羊城找不到第二家,就是有,人家也不會輕易借,你們想想辦法幹活,能幹多少是多少,不能讓咱們白辛苦了。”
工人抱怨着,“這都算甚麼事兒呀?”
“就是累死也出不了貨。”
“早知道這個樣,接甚麼單,逞什能。”
工人中總有那幾個嘴巴不饒人,愛說風涼話的。
旁邊的人瞪了一眼,他們依舊不消停。
石歇冷笑一聲,“不願意幹,結了賬走人,這個結果眼拱甚麼火?”
剛剛抱怨的幾個人立馬閉了嘴。
而此時,石歇讓他們幹活,自己大跨步走到了崔秀面前。
臉上全無之前接待的客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崔秀,情況你也看見了,我們這個廠子要裁員了,所以……”
崔秀知道會是這樣。
人情這東西最不經用,用一次得用十倍償還。
她也不想欠顧邈的人情,更不願意讓顧邈失去這個朋友。
她笑的坦然,“石廠長,你的難處我知道,我現在就走。”
看了一眼廠子,她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羊城這麼大,找活也不是不容易。
就是給人扛麻袋她也能幹。
這下換石歇不好意思了,“崔秀,我……”
崔秀抬手製止,“石廠長,甚麼話也別說,我長了這雙眼睛看得清楚,你養着上百號的人,有自己的難處,再增加一個啥也不會的也是負擔,我現在就走,不知道顧邈還在不?”
不管咋樣,她得請顧邈喫飯。
石歇一張黑臉變得通紅,真是不知道說甚麼好。
崔秀也不給人家爲難。
本來關係就不鐵,何必留下來招人怨。
今天出現的查理斯,可能是她日後翻身的一個機遇。
等她再次見到顧邈時,顧邈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不是責難自己的朋友不好。
而是覺得自己真的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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