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偉禮貌的笑笑,“小花啊,回門嗎?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張小花心頭刺痛,忍着淚道,“李與不願意同我回來,大偉哥,對不起,我好後悔那天跟你說那樣的話,我…”
“後悔也晚了。”
許翠翠拽着馬車笑着走過來,“小花,如今我們都已經有了各自的家庭,總要避嫌的,你以後還是不要單獨跟我家大偉說話了,我不誤會,但就怕你們李家的誤會。”
這話如一把刀紮在張小花心上,她縱使有千般的不甘願,如今也晚了。
看着兩人拉着馬車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送到許家去,張小花滿眼絕望。
張家,張氏一早就在門口等着。
看到她高興的連忙接下她手裏的東西,一翻看,臉上的笑變得僵硬。
“今天你回門,就拿了塊乾巴巴的肉?和一包紅糖???”
她還搖擺的從村裏走了一趟,這不把她張家的人全丟光了!
張小花苦澀道,“他家裏只有這些東西,娘,李家人根本就是個騙子!”
說罷,她痛哭起來。
張氏見她哭的悽慘,心裏難受的問,“到底咋回事?他們騙你啥了?”
張小花解開衣服,身上遍體的傷痕觸目驚心,張氏驚愕的捂住嘴。
“娘,李與不是個東西,他沒完沒了的折磨我,還打我,不僅如此,他還要我回門把聘禮要回來,那聘禮是他家借的,他們根本就是個騙子!”
張小花越發想念周大偉,那許翠翠身上穿的,頭上戴的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怎麼就瞎了眼嫁到了李家去。
“好啊,好啊,李氏這娘們敢騙老孃,我非給她好好算算賬!”張氏去廚房提了菜刀就氣沖沖的出門了。
周家,秦氏給週二千做了兩件衣裳,又塞了點碎銀錢。
“去到城主跟着徐震真就好好幹,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知道嗎?”
從梧州回來後,週二千就變得格外聽話,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了。
“我知道娘,我會努力奮出成績來,娘,我會讓你們都享福的,到時候咱們一家都搬去梧州城去。”
秦氏擰了他一下,“胡說啥,你爹還在這呢,我死了得去陪你爹,我可不亂跑,你有出息就行。”
週二千點頭,又把目光放在了小傢伙身上,他從懷裏拿了一個東西出來,面色不自然。
“死丫頭,這個給你。”
思思一瞧,是一個木梳子,她一頭霧水,“二鍋鍋,你給我梳子幹嘛呀?”
“你上次不是讓我給你做?給你你就拿着,好好梳梳你的頭,跟雞窩似的。”
他面露嫌棄,眼眶卻悄然紅了。
思思摸摸自己的腦袋,疑惑不解,她又不是雞,腦袋上怎麼會有雞窩嘞?
“娘,我走了。”週二千拿着包裹走的飛快,他怕慢了就捨不得了。
秦氏抹着眼淚,“這孩子,突然一走家裏跟少了啥似的,我都不自在。”
老太太笑,“不是還有思思和老五嘛,再說老大跟新媳婦也在,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你就該抱孫子了。”
秦氏這才破涕而笑。
張氏到了李家一刀把他家的桌子給劈成了兩半,李氏往日和藹的臉頓時變了個樣。
“瘋婆子,你想幹啥?”
“我呸,一羣喪良心的東西,還騙婚,當初說的怪好聽,還說甚麼爲了不讓我家小花到周家受苦,我真是瞎了狗眼聽了你的話!”
張氏拉開小花的胳膊,“你瞧瞧你兒子把我閨女打的?還讓我閨女回來要聘禮,說甚麼東西全是借的,老東西,你敢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