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鎖“噔”的一下全部自動鎖上。
任由她怎麼按就是打不開車門。
下一秒,她的座位椅子突然向後傾斜。
回頭一看,衛衡已經傾身而至。
那雙濃墨般深不見底的眸子,透着骨子裏的陰暗,兇殘又嗜血。
將她狠狠地禁錮住。
“我要你!”
這一刻,對藍雅兒來說,是註定逃不掉的。
她即將面臨的是衛衡那來自靈魂深處最偏執的愛戀。
她又被嚇到了。
忘了要掙扎,身體更是不停地顫抖。
當衛衡意識到她的抗拒時,滿腔熱情彷彿被冷水澆滅,可他卻該死得想要繼續撕毀這美好……
他本來就是個惡魔。
來到人間的目的從來只有一個。
然而,他卻見不得藍雅兒哭!
最終,還是心軟了。
輕輕地拔開她臉頰上被淚水打溼的頭髮。
“我該怎麼做你纔不會怕我?”他頹然地垂眸,心疼地盯着她。
他決不允許她有機會再從他身邊逃走。
“我要……回……家。”她緩了好久,嗓音卻已經哭啞了。
衛衡低頭吻了一下她紅紅的鼻尖。
“好!”
一切彷彿沒有發生過一樣,車子繼續在黑夜裏狂飆。
到了蘭苑,她連包包都不要,百米衝刺般跑回自己的房間。
衛衡看着她消失在樓道的身影,嘆息一聲。
還是被自己搞砸了。
好不容易纔將她引到這裏,今晚過後,她可能又會想盡辦法逃離他了。
就像前世一樣。
藍雅兒躲在被窩裏,忽然想到了甚麼,起身來到窗前,果然看到剛剛她坐的那輛車子急速離開。
緊崩的心才終於鬆了下來。
她去洗了個臉,對着鏡子裏的自己仔細端詳了一會兒。
如果他只是喜歡她的這張臉,爲了逃離他,她願意毀掉。
若說衛衡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那藍雅兒就是天生帶點神經病,想來也算絕配。
凌晨,車子開進了蘭苑。
駕駛座上下來的卻是陳程,他扶着後座喝醉的衛衡,和保鏢一同將他送回了房間。
“白露,要不要幫衛總換衣服?”
白露搖了搖頭,“這個任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奉勸你一句,你也不是這項工作的人選。”
她話裏話外表達得很明顯,可是陳程也犯難,“都幾點了,難道真的要打擾人家?”
算他還有點良心。
不過,良心和老闆哪個重要,卻非常明顯。
“你去!”
白露瞪了他一眼,“三局兩勝?”
“好!”
結果,陳程三局三敗。
倒黴到家。
最後,在白露監督下他只能硬着頭皮輕叩響了藍雅兒的房門。
不過現在都快接近凌晨一點鐘了吧,藍雅兒應該早就休息了。
他回頭看向白露,沒想到白露竟給他比了個不成功便成仁的手勢。
敲了很久,也不知道爲何藍雅兒睡得這麼沉。
陳程幾乎想要一腳踹開門了!
可一想起她可是衛衡放在心尖上的人,立馬便懨了。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藍雅兒果然被吵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戒備地只開了條門縫。
陳程見狀,哭笑不得,這防狼的架勢應該不是在防他吧,心裏忍不住暗爽,終於有人可以治治他那位萬惡的老闆。
“雅兒小姐,麻煩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