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先生，這種藥其實是無解的，緩衝的藥只能給病人減少一些反應，但她還是會難忍。”

“知道。”

醫生見他臉色陰沉，也不敢多說。

“可以出院嗎？”

“可以可以。”

於是，衛衡又抱着半暈睡的藍雅兒回蘭苑。

他將人安置好，纔回房間洗澡，身上都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難聞。

當他洗好穿好睡衣的時候，又忍不住推開浴室的暗門，走進藍雅兒的房間。

本來只是想確定她醒了沒有，結果一靠近就被牀上的藍雅兒捉住了手。

“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了。”

她幾乎是呢喃細語，可是衛衡卻聽得很清楚。

“我在這裏。”他回握着她的手，大手包着小手。

她便哼哼唧唧，“我難受。”

“我知道，很快就過去了。”

最多兩個小時藥效就會過去。

“我身上好多汗，我的衛生棉溼透了，你幫我洗澡換一下吧。”

衛衡愣了一下，一臉驚鄂。

下一秒又恢復淡定。

那種燥熱應該快退了，這樣的要求還算正常。

“好。”

於是，他毫不避諱地將她抱到浴室，放了一整缸溫水，突然眼神一頓。

又將水放掉，轉身將靠在他身上的藍雅兒抱進浴缸。

“你坐下，我幫你衝就好。”

以她的況態是不可能自己脫衣服的，更不會自己洗澡。

他嘴角微微一勾。

問她，“要我幫你洗還是自己能行？”

“嗯？”

藍雅兒眼睛都沒睜開直接搖着頭說，“不要，你幫我洗。”

“好。”

衛衡伸手將她的運動內衣脫下，一件一件脫下，淡定如老僧入定。

他的眼睛儘量保持平視，剋制着沒有過多地注意她的身體。

該清洗的地方他卻一處不落。

足足洗了半個多小時。

爲她擦乾身體，穿上小內褲，還要依照手機搜索出來的視頻給她換上乾淨的衛生棉。

搞定好一切，他便抱起她上牀。

浴室裏凌亂了一地。

他並不會清洗內褲，皺着眉又將小內褲和衣服堆在一起。

轉身又回到自己浴室。

重新衝了一遍冷水澡。

明明剛纔在給她洗澡的時候心如止水。

偏偏在看到那地上的衣服後卻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洗好澡，穩了穩心態。

這時，天已經快亮了。

他又推門過去。

看着牀上安靜睡去的藍雅兒。

他鬆了一口氣。

到頭來折騰的還是自己。

俯身又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轉身離開。

藍雅兒愣是到了午後才醒來。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的房間。

突然一個激靈，她坐了起身。

“怎麼在蘭苑？”

很明顯，她對昨晚發生的一切斷了片，跟喝了酒一樣。

“啊！”頭疼得她捂了又捂，怎麼回事？

緩了好一會兒。

記憶慢慢組裝，她的臉色從淡定變成驚慌。

幾乎昨晚的一切她都記起了。

她起身，找了找，終於在沙發上看到自己的小揹包，掏出了手機，居然關機了。

她按下開機鍵。

信息聲隨即叮叮叮地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