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納悶,想問常安公主還有甚麼事,常安公主已經疾步衝過來,一把奪去她手裏的藥茶,毫不猶豫的潑向她的臉。
褚歡躲不開,也沒想躲,就這樣被潑了一臉,只來得及閉眼。
拂兮驚呼:“公主殿下,您這是做甚麼?”
拂兮和溪泠紛紛上前來,拿出帕子給褚歡擦臉。
常安公主丟開手裏的茶杯,鄙夷冷聲道:“竟然敢在本公主面前裝病博同情,好大的膽子,本公主險些上了你的當!”
褚歡任由拂兮擦掉她臉上的茶漬,可臉上已然有幾分狼狽,那張本就氣色不佳的臉,看起來更嬌弱可憐了。
當真有幾分病氣。
且空氣中瀰漫着淡淡藥味,像是剛纔那杯茶的氣味。
常安公主不免有些質疑,莫非冤枉她了?
褚歡抬眸看了一眼常安公主,又看向緊隨常安公主進來,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柳姑姑,還有甚麼不明白?
褚歡淡笑說了句:“柳姑姑,好心計。”
柳姑姑忙裝傻:“王妃這是何意?”
常安公主那點遲疑頓消,怒然道:“你不會是覺得柳姑姑說了你壞話本公主纔回來的吧?你少在這裏攀扯柳姑姑,本公主就是嫌惡你,”
“哼,真不愧是妓子生的庶女,上樑不正下樑歪,淨會這些下作的魅人手段,勾引了皇兄便算,還敢糊弄本公主。”
褚歡心裏在盤算,要不要還個手,若是還手了,她會面臨甚麼?
權衡之下,好像她還真沒法還手。
該死的封建社會,該死的皇權尊卑。
一旁的溪泠道:“公主殿下,王妃是真的病了啊,您若不信找個太醫來看就知道,她還在病中,您怎麼能這樣潑他茶水?”
常安公主聲音陰冷:“本公主想潑就潑,輪得到你這賤婢質疑?別以爲你是皇兄的人本公主就不會對你如何,再敢廢話,本公主割了你舌頭!”
溪泠雖不忿,但還是不敢再說甚麼。
褚歡平靜道:“公主茶也潑了,也該出氣了吧?沒甚麼事就請你離開,我需要休息。”
被下逐客令,常安公主更加窩火:“你敢矇騙本公主,你以爲那麼容易就算了?妄想!”
說着,就衝上前一步,抬手就想打褚歡。
拂兮二人趕緊作勢要護着褚歡。
然而用不着。
“噗!”的一聲,褚歡猛地起身吐了口血,直接噴到常安公主臉上和身上,阻止了常安公主的動作。
常安公主被嚇傻了,手僵在空中,臉上和身上都是暗黑色的血跡。
其他人也傻了。
“王妃!”
拂兮驚呼着扶住吐血之後身體搖晃的褚歡。
褚歡也一臉難受的樣子,晃了一下歪倒在拂兮身上,拂兮和溪泠趕緊一起將褚歡送進了裏間。
一陣手忙腳亂。。
長安公主這纔回神,人都鈍了:“她……她她……我……”
她說不出話來,抬手摸了摸臉上的血,再看看身上的,哽了半晌才發出聲音:“她怎麼會吐血?她不是裝病嗎?”
柳姑姑也驚得說不出話。
這又是怎麼回事?
長安公主的婢女這時出聲:“咦,公主殿下,這血不是紅色的,這……她莫不是中毒了?”
“甚麼?”
長安公主和柳姑姑都紛紛驚了。
。
褚歡吐血的消息很快傳到景烜耳邊,景烜自然得來看看。
他一到來,淡淡看了一眼還在外間等着的常安公主和柳姑姑,便徑直往裏去。
常安公主有些急了:“皇兄這是甚麼意思?不和我說句話,直接就進去了……他莫不是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