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到之前,景烜都不與她說一聲,便擅自下令改了褚歡的飲食規格。
殿下莫不是真的被那個賤人迷惑了?
她頓時覺得委屈失望,眼眶微紅望向景烜:“殿下,您這是在怪奴婢麼?”
景烜嘆氣:“姑姑,本王明白你對她的不喜,但本王說了,留着她是有用的,且有大用,你明白本王的意思麼?”
柳姑姑不明白。
但是她也不能對景烜說她不明白。
“……是。”
“姑姑還有事麼?沒事便退下吧。”
柳姑姑問:“殿下,公主還有幾日便抵京了,你可有甚麼準備給她的麼?”
提及一母同胞的妹妹,景烜神色懨懨:“她甚麼都不缺,你看着給孩子準備些禮物就行,出去吧。”
柳姑姑點頭退下。
景烜目送她出去,略有些疲乏的揉了揉腦袋,支着頭閉目養神。
。
柳姑姑回到住的院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下人端來了一杯茶,她喝了一口,最終還是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將茶杯砸了。
她拍桌怒極:“我就知道這個狐媚子不會安分守己,竟然把殿下都給迷惑了,讓殿下爲了她如此對我!”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母親,精心養大的兒子本來很孝順,卻在娶妻之後一心撲在媳婦身上,對她忤逆不孝,偏偏兒媳讓她厭惡,她如何能不惱恨。
她決不允許那個賤人踩到她頭上!
流雲趕忙安撫:“姑姑先息怒,眼下她手段了得,殿下已經被她迷惑了,還是得冷靜下來想想法子,讓殿下厭棄了她纔好。”
柳姑姑沒好氣道:“我能不知道這個麼?我就是氣,殿下怎麼能如此色令智昏?”
流雲變色:“姑姑慎言啊。”
柳姑姑卻不覺得自己說錯了甚麼,她無法接受景烜爲了褚歡那個庶女對她這樣,更不能接受景烜回看上褚歡那樣的女子。
能配得上他的,只能是馮家的姑娘!
當下馮毓然已經和褚歡起了正面交鋒,常安公主又將歸來,或許……
柳姑姑心生一計,吩咐道:“你去準備一些禮品,我明日一早回承恩公府去給老太君問安,順便見見毓然姑娘。”
“是。”
。
褚歡捏着那顆解藥,坐在藥廬聞了幾個時辰,才勉強分辨出了其中的二十多味藥的成分,還有一些沒分辨完。
因爲那些藥材被用被諸般工序煉製成那麼小一顆藥,等於把一堆各種各樣的肉剁成肉泥攪拌在一起,想要分辨裏面都有甚麼肉,可太難了。
也就她有這本事了。
偏偏她不能稀釋這顆解藥,還得留着喫呢,沒幾天了。
這不是真正的解藥,只是暫時遏止賭性的,她得了解了這顆抑毒解藥的成分,才能以此和她血中的毒性,反推毒藥的性質成分,瞭解了毒藥是甚麼弄出來的,才能真的配出解藥。
連着幾天,她除了盯着李奎的臉恢復進度,其他時候都在忙這個。
幾日後,景烜得到了一些查來的褚歡的事情,派人去傳褚歡來見,卻沒等來褚歡,只等來了東青的去而復返。
“殿下,王妃毒發了。”
景烜難得震驚:“毒發?她不是拿到了解藥?怎麼會毒發?”
東青面露難色,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
景烜也懶得問他了,出了靜心閣,去看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