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話,跟一記驚雷一樣砸落,把大家都砸到了。
這明王妃有點東西,安的罪名罪名一個比一個大啊。
偏偏都順理成章。
只是,目無君主,不把皇室放在眼裏的大不敬罪名,是要人命的!
真是個不怕事大的,該說她頭鐵還是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
慶華郡主聞之變色,急忙反駁:“你胡說甚麼?這等大逆的罪名你竟敢誣陷在我們頭上?你簡直是……”
褚歡擺明來了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慶華郡主再高傲自恃手段了得,再氣急惱恨也拿她沒辦法。
這裏是長公主的府邸,且衆目睽睽之下,今日這事兒她也沒法囫圇過去。
她只能看向自己女兒和後面的鄧如影和趙雅茜,考慮褚歡所言的。
當衆跪下賠罪,臉是必得丟了的,她萬般不願女兒受辱,何況關乎龔家和秦王府的臉面。
可褚歡當真要鬧到皇帝那裏,她們不佔理,皇帝又早對他們幾家不滿,肯定會站在褚歡那邊,借題發揮問責是必然的。
褚歡確實已經是明王妃,皇帝甚至都賜封她的生母,她代表着皇室和明王,皇帝不會容忍有人冒犯爲難她的,只會維護她。
和宜縣主懸着心,生怕慶華郡主當真讓她跪下賠罪,一個勁搖頭。
要是真下跪賠罪,她以後怎麼做人?
僵持之時,一個柔婉的嗓音自人羣中傳來:“不過是小女子的口舌之爭,和宜縣主一向是直率衝動的,沒有城府心機,她其實並無太大惡意,表嫂何必太過計較,還這般言過其實安罪名,未免太過了。”
聲音打破僵持,大家紛紛看去,褚歡也看去了。
這一看,是一個衣着精緻淡雅的妙齡女子,那女子容色不錯,明眸善睞婉約綽然,讓人一看就很有好感。
她緩緩走了出來,併入人羣包圍中的熱鬧之處。
周圍衆人因爲她的出現,隱有竊竊私語。
拂兮低聲跟褚歡介紹:“王妃,那是馮家姑娘馮毓然,殿下母族的嫡親表妹。”
褚歡還挺意外。
馮毓然走到褚歡面前,福了福身道:“表嫂,我是馮家毓然,一直沒能去王府拜會您,是我失禮了,沒想到今日表嫂會來,只是你這樣在長公主壽宴鬧事,若是表哥知道了,怕是不高興的,待你回去,怕是表哥會責罰於你,不如以和爲貴吧。”
褚歡揚眉,雖然馮毓然看起來和善柔弱,一副好言相勸的姿態,可是這茶裏茶氣的話語,褚歡立刻懂了。
這位馮家姑娘,來者不善。
馮毓然出面勸說褚歡,許多人都意外,慶華郡主也詫異了下便順着道:“可不是,明王妃,你便是仗着身份想逞威風,也莫要失了分寸,明王殿下知道你這般不識大體麼?我勸你在外言行還是三思的好。”
呵,都這會兒了,還不忘逮着機會威脅恐嚇。
褚歡只看向馮毓然問:“那馮姑娘的意思,我是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馮毓然一臉聖母道:“表嫂實在不該當衆爲難縣主她們的,她們不過是礙於傳言對錶嫂有偏見,表嫂與她們解釋明白就是,縣主是與表哥有親,鄧姑娘是表嫂的嫡親表姐,都是自家人啊,怎能鬧成這樣?”
馮毓然這一番譴責,儼然讓褚歡有理變得沒理,引得好些人對褚歡鄙夷不滿。
“可不是麼,也不是甚麼大事,明王妃這般咄咄逼人,實在是心胸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