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活成忍者了。
因爲憋着一肚子火氣,又不能發泄表現出來,她呈現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
像是在便祕。
景烜還挺樂意見着她這副表情的,竟然覺得心情還行,就懶懶的問了句:“你要這魚作甚?”
這問題問的,就跟問你喫飯幹啥一樣,廢話一通。
她笑眯眯道:“自然是拿來喫啊,不然總不能拿來養吧?”
景烜不鹹不淡的瞥她,不知道啥意思。
褚歡保持微笑,表情管理得那叫一個辛苦。
景烜哂了一聲,擠兌她了:“本王缺你喫的了?連本王養來打發時間的魚都惦記,你也是夠有出息的。”
這下子,褚歡忍不了他了,並開始冷嘲熱諷模式:
“殿下這話還真說的出口,您是沒缺我喫的,可我天天素菜剩飯,不然就是半生不熟和沒滋沒味的,這豬狗不如的日子我都過了十幾天了,我現在一到飯點兒都覺得活着沒意思!還要啥骨氣?”
景烜聞言,又看向她了,目光狐疑的盯了半晌。
褚歡這下可不怕他,她真忍不了了。
景烜又看向東青:“怎麼回事?”
東青眨了眨眼,無辜的回話:“殿下,屬下跟您說過的,王妃的飲食份例被剋扣。”
景烜懵了那麼一下。
額,似乎是說過沒錯。
可他以爲只是稍微克扣一點,柳姑姑再怎麼着也不至於失了分寸。
竟然那麼離譜麼?
喫得豬狗不如的程度?
褚歡逮着機會就陰陽怪氣:“這難道不是殿下默許的麼?我還以爲是殿下讓的,都沒敢跟您訴苦呢,原來不是啊,那就是柳姑姑自己的意思了,真不知道這王府裏,誰纔是主子。”
景烜沉了臉色,不悅道:“你不用逮着機會就在本王面前挑撥離間,不就剋扣你點喫的?多大點事?又不是活不了。”
不就?
多大點事?
看吧,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就是那麼喪心病狂。
就跟現代時的那些狗屁專家一樣,何不食肉糜還能編出各種花樣來引衆怒。
她忍無可忍,都沒法冷靜權衡自己的處境了,脫口諷刺道:“那殿下你也不就是毀容了麼?多大點事兒,怎麼就那麼想要祛疤?又不是活不下去!”
丟下一句不知死活的話,她氣得走了。
景烜黑了臉,但是,人已經氣走了,他想要斥責問罪都沒法子。
東青瞅着王妃氣呼呼遠去的背影,再看自家陰着臉的主子,小心翼翼:“殿下,可要屬下把人提回來?”
景烜氣笑了,陰惻惻的有點瘮人:“既然她不滿意喫的豬狗不如,那就給她換好的吧,怎麼葷怎麼來,一點素都不許有!”
那不得膩死?
哦,還得胖。
東青感覺到了自家殿下的惡趣味,深深爲王妃表示同情。
景烜猶覺不夠,瞥一眼面前的水面上偶爾翻滾的魚,又笑了,笑容中透着冷意:“她既想喫,今夜就送她一桌魚吧,從這池子裏撈,讓人盯着她喫完!”
東青眼角一抽:“……是。”
。
褚歡沒走遠,人就懊悔的不行。
媽的,她剛纔幹啥了?
竟然呲景烜了?
還逮着人家傷疤戳痛處。
那不是找死麼?
她生怕景烜叫人來把她提回去,刺溜一下衝會了頌茗居。
然而躲房裏戰戰兢兢的怵了老半天,鬼影都沒來。
嗬?
竟然沒事?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