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青質疑的看一眼她,不明所以的去了。
很快拎着一大隻豬蹄來。
褚歡:“……”
大可不必豬全腿。
不過也正好。
她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刀,靈巧的在豬腳上切割劃,十分利落的將豬腳肉和骨頭都分開,還精準的把肥瘦都區分好,皮肉切割的呲呲聲,彰顯這柄刀的鋒利。
嗯,開膛破肚不是問題。
拂兮看的起勁,驚歎道:“王妃刀工真好。”
那可不,她自幼跟爺爺學家族流傳的醫術,後來還去學了西醫,中醫西醫都精通,手術刀用的可太溜了。
東青卻一連質疑,冷聲問:“王妃是要爲殿下祛疤,需要這樣鋒利的刀具做甚麼?”
他合理的懷疑褚歡會用這些刀對景烜不利!
褚歡嗤了一聲:“東青統領放心,我要這些自有我的用處,你護主也別把我想的那麼愚蠢大膽,我命還在你們手裏呢,沒人比我更希望殿下好好活着了,怎麼會害他?”
東青:“最好是這樣,你若是傷害到殿下,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他遞了個眼神給拂兮,便轉身走了。
果然她這個王妃水分大,東青都沒把她當回事。
褚歡撇撇嘴,也沒把東青當回事。
現在工具齊全了,她可以琢磨祛疤的事情了。
景烜臉上的疤她隨沒仔細檢查,但是也差不多看清楚了,受傷的時候是入肉見骨了的,纔會嚴重得難以消卻,還有了增生。
現在單純用藥是不行了,得把增生的疤割掉,再配以她調製的藥,才能消得乾乾淨淨!
只是,在他臉上動手術,他能同意麼?
不管了,等她擬定好方案,配製好藥,再跟他磨這個事吧。
“把這豬腳送回膳房,讓他們明天燜給我喫。”
“……是。”
。
連着幾天,褚歡都沒去見過景烜。
白天在頌茗居看醫毒書籍,臨時抱佛腳的補課,一副要考研的架勢。
晚上做賊似的跟拂兮去藥廬忙活,日子那叫一個充實。
而她日日悶在頌茗居的事情,一直被一個人看在眼裏。
柳姑姑是先皇后的陪嫁,先皇后崩逝後,就一直照顧景烜長大,景烜封王開府,她便執掌王府內務,王府中:除了明王景烜,數她最尊,連新入府的王妃,也動搖不了她。
此時,柳姑姑站在觀景閣樓上,看着頌茗居的方向盤算着。
她身側的侍女輕惢道:“姑姑,都好幾日了,殿下不讓褚氏去找她,她也真的不敢去攪擾,還日日縮在屋子裏跟鵪鶉似的,看來殿下是真的不待見她,她也是真的識趣啊,您多慮了。”
柳姑姑想不通:“若殿下真不待見,怎會放過她?還陪她回門,爲她謀來嫡女身份,派拂兮二人去她身邊?我瞭解殿下,他不會無緣無故這般。”
輕惢道:“可是這幾日,殿下當真不曾過問她啊,姑姑去見殿下也旁敲側擊過,殿下不是很煩姑姑問及她麼?”
柳姑姑確實試探過,景烜表現得很明白,對褚歡很不待見。
可柳姑姑還是拿不準,這幾年,殿下愈發心思難測了。
她還是得再從旁試探,思索片刻,吩咐輕惢:“既然殿下都不在意了,她一個替嫁的罪人,便是被寬恕了,也不配享受王妃的尊榮待遇,你去吩咐下去,按照妾室的份例給她即可。”
“是,姑姑。”
“讓人盯着她,看看她整日窩在屋子裏做甚麼,可別是在盤算對殿下不利的事兒。”
“奴婢這便安排。”
柳姑姑嗯了一聲,昂首冷笑一聲,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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