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沒你那麼蠢。”
褚歡道:“可我若不這樣,今日就沒辦法懲戒她,我憎惡她,可現在還殺不了她,但是不出點氣,我心裏不爽。”
景烜冷嗤:“那你現在爽了?自己捱了一巴掌,才換她一巴掌,日後你若要殺她,豈非得搭上自己的命?愚不可及!丟本王的臉!”
額,話不是這麼說的啊……
還有,你臉都這樣式了,還有我丟的餘地?
不過景烜的意思她明白了。
兵不血刃!
那確實是她不夠機靈了,當時腦子短路,只想出口氣,沒想那麼多。
褚歡受教了,清了清嗓子小聲問:“殿下,今日的賜封,是你跟陛下要的麼?”
景烜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褚歡道謝很積極:“多謝殿下了。”
景烜:“本王不是爲了你。”
誠如馮泰說的那樣,他的王妃,只能是嫡女,既然褚家不肯嫁嫡女,那就讓庶女便變嫡女。
褚家讓他變成笑話,他也讓褚家淪爲笑柄。
褚歡笑眯眯的,一臉乖巧:“我知道,但是還是要謝,有了這個賜封,褚家總不會太過苛待我阿孃了。”
景烜思索了下,吩咐:“讓你娘想辦法,瓦解褚眀修和鄧氏的夫妻感情,最好能讓他們夫妻反目,讓褚家內宅生亂。”
“好。”
景烜不爽了:“你倒是答應得痛快,還真爲了你的活路,不管你孃的死活?狼心狗肺的東西。”
好好聊着天,咋還是人身攻擊了捏?
答應也被挑刺,難道我還能拒絕?
又當又立的狗男人。
真是難伺候。
褚歡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這事兒離開之前我就跟我娘談過了,本就說好的事,自然答應的爽快。”
景烜看向她。
褚歡笑道:“殿下放心,我阿孃很厭憎褚眀修,而且我弟弟現在已經算是嫡子,他是可以繼承爵位的,我和我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已經想好了,離開之前想辦法爲原主報仇,殺死原主的人她現在還不知道,得查,但是害死原主的人,褚家那些人都不無辜。
自然不能弄死一家子報仇,過猶不及了,但是把爵位搶過來,讓那些人痛苦,還是可以的,這樣冼氏和褚玉成都不再受制於人,她離開也能安心了。
景烜呵了一聲:“你們倒是有野心。”
。
回到王府,褚歡一頭扎進書房,寫寫畫畫忙活了一下午,才捏着一疊紙去找景烜。
景烜繃着一張死人臉涼颼颼的盯着她,對她的到來表示不歡迎。
他是真的不待見她啊,見多了都煩。
褚歡自動忽略他的嫌棄,遞上拳頭那麼厚的一疊紙:“殿下,這些都是我需要的工具和藥材,有些外面尋不到,是需要按圖定製的,我都畫好了,要求也寫好了,麻煩你讓人準備好,這樣我才能給你祛疤。”
聽見和他相關,景烜臉色稍緩。
東青木着臉接過拿去交給了他。
景烜瞧着厚厚一疊紙,表情略微抽了下,看了幾張後,他質疑的目光就掃過來了:“你是趁機坑本王?祛個疤怎麼會要那麼多東西?”
就差明說她夾帶私貨了。
她還真就夾帶私貨了!
畢竟除了祛疤,她還得給自己解毒.
她故作高深:“這殿下就不懂了,殿下的疤尋常法子祛不了,不然別人爲甚麼做不到?可我能啊,殿下甭管我要的甚麼,對殿下有用就行,我可都是爲了殿下好。”
景烜哂了一聲。
將那些紙丟給一邊的東青。
紙張散了一下,竟還都被東青整整齊齊的都接住了。
景烜一臉的煩:“以後有事找東青說,不是必要見本王的,少來本王面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