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
鄧氏則是驚愕,她最清楚冼氏有孕一個多月而已,不過是……
難道真的有人能在小產後還號出此前孕期多久?
從未聽說過啊。
褚歡朝景烜福了福身,含淚道:“殿下,我娘乃是父皇親封的誥命夫人,如今受此冤屈,請殿下爲我娘做主,查清此事。”
景烜上前來,拉着她輕聲安撫:“阿歡放心,本王必會爲岳母洗清冤屈,討個公道。”
阿歡你個頭!
褚歡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故作難過的樣子,吸了吸鼻子,微點着頭
大家看在眼裏,都驚於景烜竟然如此柔情的對待褚歡。
今日冼氏的事情,怕是有的鬧了。
鄧氏卻盯着他們道:“王妃,你可莫要在這裏信口雌黃,冼氏有孕兩個多月是府醫與外面的大夫共同診脈得出的,如今你說能查出孕期,聲稱一月有餘……”
她接着冷笑:“王妃這是在指控府醫和公爺命人尋來的大夫作假麼?你可別爲了包庇你這個恬不知恥的生母,甚麼都信口胡謅污衊他人。”
褚歡似笑非笑:“母親這麼急着駁斥我,似乎很不安啊,難道是怕我從府醫和那個大夫那裏查出甚麼來?”
鄧氏趕忙斥道:“你……荒唐!我有甚麼好怕的?倒是你,你娘yín • dàng不堪,做出這等醜事,果然是本性難移,以前還不知道有沒有做過這種事,你到底是不是公爺的女兒,還不知道呢。”
褚歡皮笑肉不笑的接腔:“是啊,我娘若是真的如此不堪,我的身世血脈存疑,六弟也難以立足了……”
她看向褚眀修,眼底意味不明,意有所指道:“誣陷我孃的人還真是厲害得很,一個誣陷私通的陰謀,害了我娘和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還能毀了我和我弟弟。”
褚眀修臉色微變,抬眸盯着褚歡。
鄧氏也暗道不好,她有些沉不住氣了,一力的拱火,如今褚歡點出這些利害,只怕……
鄧氏剛要說甚麼轉移褚眀修的心思,褚歡先一步開口對褚眀修開口。
“父親,我娘有孕只有一個多月,只能是您的孩子,可府醫和外面的大夫卻聲稱有兩個多月,這一定是污衊。”
褚眀修雖然有所疑慮,卻還是未曾動搖,因爲人證物證都確鑿無疑,他不可能因爲褚歡幾句辯駁就信了冼氏無辜。
褚眀修道:“府醫康大夫是在褚家幾十年的人,請來的盧大夫也頗有名望,他們如何會作假?何況,冼氏和于濤私通是事實,于濤已經認罪,那枚玉佩便是私通的證物!”
褚歡道:“于濤認罪,或是事實,也或是受人指使,青佩叛主污衊我娘,她本是我孃的近身侍女,想拿到我孃的心愛之物不難。”
褚眀修皺眉。
褚歡道:“那玉佩是我娘最心愛的東西,小時候我與孃親顛沛喫苦,娘都捨不得拿來換錢,她說那是祖上傳下來的信物,即便要送,也該是送給我和弟弟,怎麼可能會給一個所謂的姘頭?”
鄧氏嘲了一句:“那可不就是她看重於濤的緣故,這女人啊,一旦被迷了心,便豁出命去都肯,甚麼東西捨不得?”
褚歡笑着附和了一句:“是啊,就像母親你,對父親癡迷入骨生了執念,爲了父親獨屬於你,甚麼都做得出來。”
鄧氏面色微變,羞惱低斥:“你……你好端端的說這些做甚麼?當真是不知羞恥的東西!和你娘一樣……”
她正說着,景烜便冷眸掃去,即便面具遮臉,也能感覺到他陡然冷沉的氣場。
“你,說甚麼?”
他一字一頓的緩緩開口,卻頗有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