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點頭:“好,不過褚漱玉昨日就回來了,在回來之前在鄧家定是出了甚麼變故,可他們這兩日沒甚麼消息回來,只怕是並未探查出甚麼。”
他有些犯愁:“自從那天晚上東青聲東擊西的擄走了鄧雲,鄧家防備心起,防守就加嚴了很多,很難見縫插針。”
鄧家是世家望族,底蘊深厚,養着不少高手護衛,暗地裏只怕也有暗衛,若是加強防守,便是頂尖高手也很難來去自如。
之前是不怎麼嚴,東青才能趁其不備將鄧雲擄來,卻也讓鄧家警惕起來。
如今派去的人監視鄧氏卻並不容易,大致動向可以盯着,詳細的怕就不能了,不然會被發現。
褚歡道:“那也要叫回來問問,褚漱玉那個性子,即便歷經變故又被敲打過,也不可能變得如此沉穩恭順,剛纔我從她身上,竟然感受不到絲毫怨憎,你覺得可能麼?”
景烜不瞭解褚漱玉,這話不好置喙。
回到王府後,景烜讓東青召回了派去鄧家監視的兩個高手暗衛。
褚歡睡了個午覺起來,暗衛已經走了,但是鄧家的情況,已經轉達了東青。
確實因爲鄧家提高警惕加強了巡查和防備,派去的暗衛根本沒辦法靠近鄧氏,監聽不到具體詳情。
只有大概。
前日下午,褚漱玉曾昏迷過,在昏迷之前,和鄧氏單獨待在一處,不知道母女兩個說了甚麼,褚漱玉昏迷了半日,晚上才醒來。
醒來後,褚漱玉把自己關在房中一夜,不喫不喝誰也不見,次日又和鄧氏密談了一番,之後便去拜別鄧家主和鄧夫人,回了褚家。
別的,就沒甚麼異常了。
褚歡擰眉道:“所以,定然是鄧氏和她說了甚麼,可是鄧氏能和她說甚麼呢?竟讓她轉變至此。”
景烜道:“我再派人去監視褚漱玉?”
褚歡:“……我怎麼有一種,我們喜歡窺探他人私隱的感覺?變態麼?”
景烜:“……”
他眼角抽了抽,無奈道:“那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你派吧,褚家防備沒有鄧家強,你派的人要厲害些,小心別打草驚蛇。”
“好。”
。
一晃數日過去。
冼氏身體差不多恢復了之後,褚歡就不需要隔日去一趟褚家了。
冼氏也開始着手料理褚家內宅事務,有褚歡送給她的人幫襯,加上褚老夫人也偏向她,她還在褚歡的敦促下學會了雷厲風行,倒是暫時沒有甚麼難處。
可也只是暫時的。
鄧氏的人不會安分的,二房三房也不會就這麼讓冼氏執掌中饋,必會作妖謀利。
等着瞧就是。
只是還不清楚鄧氏母女打算做甚麼,數日下來也沒盯出甚麼異常來,鄧氏安分的養病,褚漱玉好好的待在褚家,刻意縮小存在感。
褚家休妻的事情一開始鬧得沸沸揚揚,也隨着時間過去,日漸沉寂。
秦家那邊,秦啓月在褚太醫院院正陳洪和幾個太醫的聯合救治下,已經恢復了些,但是元氣虧損身體羸弱,以後就是個病美人藥罐子了。
沈郯嘴巴受傷毀容,太醫盡力救治也還是無法修復傷口,以後醜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現在,沈家和秦家似乎在鬧退婚。
因爲秦啓月身體壞了,太醫說秦啓月這樣的身子骨,以後湯藥不斷才能吊着命,怕是難以生養了。
哪怕沈郯成這樣了,沈家也不能娶一個身體不好難生養的宗婦回家。
只是皇后不太願意,秦家也在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