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婢女一個半夏一個知秋,估計是有春夏秋冬四個人,選了其中兩個附和褚歡要求的送來了,一個愛笑,一個嚴肅。
兩個護衛一個三十多一個不到二十歲,大的叫朱永,小的叫阿坤。
景烜特意讓選了一個年紀大些武功厲害的,可以保護褚玉成,還能教他習武和騎射,另一個權當隨從小廝。
褚歡拿着身契,點名問了一些基本的問題後,放下身契正色發言:
“東青跟你們說過了吧?選你們來給我,不是讓你們跟在我身邊,而是讓你們去我娘和我弟弟身邊,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娘和我弟弟的人,只能聽命於他們,我和殿下的命令,你們都不許聽。”
六個人來之前就被東青丈夫過了,當即齊聲道:“是,奴婢(屬下)明白!”
褚歡看向拂兮,拂兮會意,拿出一紮銀票過去,每人給兩張。
褚歡道:“這是我給你們的,一人兩百兩,望諸位日後盡心照顧保護我娘和弟弟,你們忠心事主,我必不虧待,反之,我對於背叛的人,手段不會比殿下仁善,你們可要記住了。”
六人:“是。”
褚歡不再多言,對拂兮道:“拂兮,你現在就親自把人送去褚家交給我娘和六弟,該怎麼說都知道了?”
“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去。”
“嗯,把我娘要用的藥一併送去。”
“是。”
拂兮接過裝藥的小盒子,帶上人和身契去了。
做完這件事,褚歡才真正對冼氏和褚玉成那邊放心了。
。
晚膳喫得早,後果就是半夜餓得睡不着。
褚歡受不了,哪怕是冒着缺德的風險,也還是讓人半夜給她弄喫的。
弄的還是豬肘子,原本是她想喫,廚房的人醃製了準備明天做給她喫的,現在提前嚯嚯了。
爲了表達歉意,她還給被她驚擾了睡眠的廚子和廚娘們,一人十兩銀子。
然後,他們高興了,她罪惡感少了。
正喫着,拂兮進來稟報:“王妃,殿下知道王妃叫人備了喫食,猜到王妃還沒睡,讓東青來報,說已經擄來了鄧氏的陪嫁侍女,您打算如何處置?”
褚歡正在啃骨頭,聽言抬頭,撲棱着彎長的睫毛:“這麼快?”
拂兮道:“殿下入夜就讓東青去辦了。”
褚歡道:“你讓東青告訴景烜,我要親自去問話,等我喫飽了就過去。”
拂兮有些顧慮:“連夜麼?可您有身孕,夜裏出外面怕是不安全,不如明日?”
“我喫飽了正好出去消消食,不妨事,我又不是不長眼,大不了多提兩盞燈照着就是,我還能走路摔了自己?”
拂兮不好駁她,忙轉身去傳話了。
這一傳話的後果就是,景烜連夜跑來了。
褚歡見他來了,直接無語了。
他坐在她對面,瞧着她兩手是油,嘴上更是,還因爲他的到來,不樂意的撅了嘴,不免有些好笑:“你這嘴巴,都能掛油瓶了。”
褚歡:“??!”
“——滾!”
她瞬間沒胃口了。
哦,其實也飽了。
見她這樣,景烜有些急了:“我不是在笑你,你要是還沒飽,繼續喫,我不說話招你不高興了。”
褚歡直言快語:“你可別爲難我了,我看到你,喫不下。”
景烜默了默。
褚歡洗手擦手,起身道:“走吧。”
景烜道:“走甚麼走?我已經讓東青把人提來見你,你直接在這裏問話就是。”
也是哦,她也是狹隘了,這大半夜的,她能在這裏見人,爲甚麼要特意去祕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