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呢?”
“……喫完了。”
褚歡:“……”
東青硬着頭皮:“穆神醫這段時間不在,便是去尋藥引去了,本來穆神醫離開之前還有最後一顆的,新婚之夜殿下中藥與王妃……後因氣血湧動,失控毒發了,最後一顆藥也在那時吃了。”
褚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甚麼好。
所以,褚家也真夠造孽的。
也就是她會醫術能出手遏制景烜的毒,不然這一遭景烜挨不住,那位穆神醫又不在,景烜還不知道會怎樣。
褚歡道:“他這次毒發雖然已經遏制了,但是沒能及時控毒,毒素侵蝕了臟腑血脈,大傷元氣,估計得昏迷兩日,記得仔細看着,在他醒來之前若是發熱,記得去叫我。”
東青是很想建議褚歡親自看着景烜的,但是怕褚歡不樂意,而且王妃有孕,也確實不好照顧人。
他應聲:“是。”
褚歡不再多言,深深地看了一眼景烜後,起身走了。
東青送着褚歡出了靜心閣,和拂兮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頭後,目送褚歡了離開,才返回去看着景烜。
褚歡心事重重的回到扶雲閣,找出了那本記着醉骨生的毒經來看。
拂兮端來了褚歡喜歡的果茶,輕輕放下,見褚歡看得專注,問了句:“王妃是想要幫殿下解毒麼?”
褚歡淡淡道:“幫不幫他倒是其次,你是不知道這種疑難劇毒,對我的誘惑力有多大。”
沒有一個學醫之人,可以拒絕這種難題的誘惑。
她以前醫術了得,但是對醫毒並不精通,因爲覺得也不需要懂這些害人的玩意兒。
可來到這個異世,她被皇后下毒控制,爲了解毒,只能用心鑽研,也因此愈發感興趣。
這一個多月來,她深入研究,也算是精通了。
景烜所中之毒,既然是無解的,她就更有興趣了。
這世上的毒,除非是一觸斃命的必死之毒,否則就沒有不能解的。
只不過是研製出此毒的人,沒有公開或是研製解藥。
拂兮聽言,忍不住低聲問:“王妃……就沒有隻是想救殿下的念頭麼?”
褚歡翻頁的動作頓了頓,隨後輕輕說了句:“也有一點吧。”
拂兮挑眉。
褚歡唏噓道:“他在我這裏不算好東西,但是他戰功赫赫年少成名,也算個英雄,本該鮮衣怒馬來去如風,就這樣折斷羽翼成了廢人,委實可惜了。”
拂兮聽着,有點一言難盡。
心裏默默的說了句:王妃,您其實可以不說第一句的。
褚歡想到甚麼,好奇問:“他以前,應該不是現在這樣陰晴不定不可理喻的吧?”
拂兮點頭道:“殿下以前,性子熾烈如火,懷有一顆赤誠之心。”
褚歡:“可惜了,受到重創打擊太大,把他變得如此扭曲變態,本來多好的一棵苗子啊。”
拂兮:“……”
王妃真的是……
拂兮弱弱道:“殿下……也沒有多扭曲變態吧?”
褚歡扭頭,一臉同情的看着拂兮,並且好似臉上寫這一句‘你知不知道你在說甚麼’的話。
這姑娘是對他主子自帶濾鏡還是缺心眼?
拂兮感受到褚歡濃濃的同情和質疑,真的不知道怎麼是好了。
殿下……真的不算差了。
不過當初對王妃,也是真的不太好。
可他之前若是對王妃好,那纔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