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這些人就想趁着景烜來之前讓褚歡退讓,明裏暗裏的警告威脅褚歡莫要把事情鬧得嚴重,常安公主也出面嚇唬她了。
褚歡始終不爲所動,連那個被刺的重傷的五公子都不讓挪走。
她很決然的放話:“事關我的清白,怎麼處置等殿下來了再說,若你們強行把人挪走,我就死在這裏,看你們怎麼跟父皇和殿下交代!”
她手上就拿着那支重傷五公子馮嘉勇的金簪,上面都是血跡。
若是沒有人去給景烜報信,他們還能遮掩此事,必要之時弄死褚歡也不在話下,實情如何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可惜跑了個奴婢去報信了。
馮家人尚不知景烜的心思,投鼠忌器,不敢讓她死在這裏,就只能等着。
和馮毓然一樣,他們都祈禱景烜會顧着點母族,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終於,外面有人匆匆來報。
“明王殿下到了!”
承恩公和馮二爺去迎了。
他們肯定會對景烜顛倒一番,但是褚歡不怕,坐等着景烜來。
過了半炷香,景烜可算到了這裏,一身白色錦袍,帶着半邊面具,恰好遮住傷疤。
後面跟着東青和溪泠。
景烜進來後,衆人行禮,他看了一眼褚歡,便走向馮老太君,微微拱手:“外祖母。”
馮老太君忙上前:“殿下,今日這事你看……”
景烜淡淡道:“外祖母,你們先出去。”
馮老太君還想說甚麼,承恩公叫了她一聲,母子倆對視一眼後,馮老太君便帶着馮家人出去了。
常安公主倒沒立刻跟出去,不放心的跟景烜上眼藥:“皇兄,你可別偏聽偏信啊,她……”
“出去。”
景烜略含威嚴的兩個字,打斷了常安公主的話,常安公主對上他沉肅的臉色,咬了咬脣,不情不願的往外去了。
東青一個手勢,拂兮和溪泠也跟着去門口那邊守着。
褚歡看完他遣退那麼多人,站起來淡淡問:“殿下趕走了那麼多人,是要爲我做主?還是要敲打我忍下此事?”
景烜沒回答,瞧着她片刻,問:“馮嘉勇呢?”
“……在後面。”
景烜往後面去,穿過中堂進了內室。
褚歡也跟去。
馮嘉勇傷得很重,正昏迷着,身邊還守着下人,當然他們進來,兩個下人都被遣退了。
“你給他瞧瞧脈象。”
褚歡意外道:“殿下莫不是想讓我救他?那可能不行啊,且不說他活該,便說他的傷,我出的手,自是不可逆的傷害。”
蛋都串成串了,神仙也治不好。
景烜道:“馮嘉勇酒量極好,且醉酒後不會如此失智。”
褚歡冷哼:“他自是不會,被人引着來的罷了,那引她來的侍妾都還被押在外面呢。”
景烜皺眉:“便是有人引,也當不會失智到衝着你來。”
所以,馮嘉勇極有可能而被人動了手腳。
褚歡只好給馮嘉勇把脈,乍一看,除了傷重失血,看不出甚麼不妥。
可她仔細斟酌了會兒,就發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