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公主罵罵咧咧:“我能不氣麼?她竟然敢抬着這個名不副實的身份,用父皇母后和皇兄壓我,甚麼東西啊她!”
她越想越氣:“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就去找皇兄,我就不信皇兄就那麼疼她,讓她這樣不把我當回事!”
說着,就急吼吼的起身往外去了。
柳姑姑忙追了上去。
就算要告狀,她也得教這位腦子簡單的公主好好告。
。
褚歡想着,這次常安公主一時半會兒不會尋她晦氣了。
她剛換好衣裳弄好頭髮,打算去藥廬忙正事,東青來了。
板着臉傳話:“王妃,殿下讓屬下來傳句話,讓你注意對公主的分寸,別再招惹公主生氣,公主生而貴重,是受不得氣的。”
褚歡:“???”
她扯了扯嘴角:“你別告訴我,常安公主去找他告狀了?”
東青:“公主剛去見過殿下。”
褚歡氣到了:“所以他就讓你來敲打我?他知道發生甚麼了麼就怪我?”
東青:“殿下不需要知道這些,也不想知道,只想省心清靜些。”
褚歡默了。
她還真是看得起他,怎麼就忘了呢,這鱉孫就是個不分青紅皁白的玩意兒!
之前柳姑姑是那樣,現在常安公主也是,她們可以欺負她,她卻不能反抗和冒犯,只能逆來順受。
比起是非對錯,在不觸及他本人利益的前提下,他更偏向於護短。
這種人,被他護着的人是幸運的,對其他人就是災難。
褚歡譏笑了一聲,冷聲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東青還真走了。
褚歡很想砸東西,生生忍住了,坐下咬牙閉眼,支着頭煩躁不已。
對景烜的印象,差得刷新底線。
拂兮給她倒了杯茶端來,勸慰她:“王妃也莫要氣惱,公主是先皇后難產生下的孩子,她出生後先皇后就血崩而亡,殿下年幼喪母,對這個同母的妹妹,一向是寵慣的,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褚歡窩火道:“他疼愛妹妹,也別踩着別人啊,我欠他的啊?被他踐踏受他奴役爲他賣命,還得哄着他這個蠻不講理的妹妹?”
要只是個驕縱的小丫頭就算了,問題是這個妹妹對他敵意那麼大,擺明了不讓她好過。
要命!
拂兮不敢接這話。
褚歡狐疑抬眼:“我這些抱怨,你們應該不會傳給他吧?”
拂兮咳了一聲:“……自是用不着的。”
褚歡放心了。
拂兮道:“其實常安公主是孩子脾氣,王妃順着她一些,她便好哄了。”
褚歡:“順着她……她要打我,我伸臉過去的那種?”
額……
拂兮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