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哪怕你不用給我們甚麼,你還是我最好的…”
朋友!
最後兩個字沒有說出口,只聽見一聲巨大的煙花聲響,在夜空裏,炸開金色的光芒…
隨着這一身起,接二連三,各家都放了煙花。
五顏六色,斑駁的煙花,落在江裕樹刀削般五官俊朗的面容上,他看着窗外的煙花,愣的出神。
莊明月轉過身,將未說出口的話,給嚥了下去,手裏捧着醒酒湯,想起王叔跟她說的那些話…
算了,還是等他好了再說吧。
“先喝完醒酒湯,我們再去看煙花?”
江裕樹脣角微微揚起的一抹笑:“好。”
南苑別墅莊家的後花園裏,一個樹下,兩人坐在鞦韆上,仰頭看着夜空上的煙花綻放。
“以前過年我最喜歡的就是坐在這裏,邊蕩着鞦韆,邊看這些煙花,特別是過年的時候,我在想要是我每天晚上都能看見就好了。以往都是吳媽陪着我…”
江裕樹紋有刺青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她,“其實很早之前,我就看到過你。”
“很早?甚麼時候?”莊明月看着他。
在莊家的後花園,院子外就是江裕樹的別墅,空蕩蕩的沒有亮一盞燈,隔着不遠處望着,只覺得有些冷冰冰的,被孤獨與黑暗籠罩着。
江裕樹靜靜的看她:“三年前,那時是我最灰暗的時候,壓抑的幾乎快撐不下去…在房間裏,除了黑暗,跟水聲,我聽見了你的笑聲,那天也是在過年…”
“你笑的格外的開心,我很好奇,是甚麼能夠讓你這麼開心,我就起來看看。”
“我看着你抱着一隻娃娃,跟娃娃說了一天的話,你說這是,這是媽媽留給你的。”
“除了每天喫飯睡覺上學,我都能夠在院子裏聽見你在自言自語…”
三年前,他自殺不下三次,那天也正準備結束自己,玻璃碎片劃破手腕,看着自己的血漸漸流乾,躺在血泊裏,等着死亡的來臨。
可是一個小女孩的笑聲,就像是有治癒他的魔力,抑鬱症發作,是一件極度壓抑,想要徹底自我解脫的想法,感覺活着,給他的只有痛苦。
江裕樹笑了笑,“你還記得你唱的那首歌嗎?”
莊明月心沉着:“甚麼歌?”她不知道那時候,江裕樹就在南苑別墅,因爲她總覺得自家隔壁的房子都是沒有人住的,白天不打開窗簾,晚上不開燈。
“想想看!”
莊明月回想着,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啊’了聲,“我知道了,是不是這首,小寶寶乖乖,把門開開,不開不開就不開,你是大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