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咬着嘴脣,倏然轉身,看到了後副駕駛座的人,聲音很弱,又帶着委屈的說:“對不起啊,明月。我今天看了你的課表,我以爲你今天有晚自習,所以我就…”
莊明月沒有心情計較這些,也懶得去想白玉書現在難堪的臉色。
她感冒還沒好,到現在還有些頭暈的閉着眼睛,“沒事,是我的問題,陳叔開車吧!先送玉書姐回去。”
“好的,大小姐。”
不愧是莊家待久的老人,甚麼話都敢說,其實陳叔這個人也不錯,誠懇老實,做事兢兢業業,要不然莊海生不會用他到現在。
白玉書臉色難看,“陳叔,送我去展大哥的公司就好,等會兒,我等他一起回去,我們還有點事。”
陳叔沒有直接理白玉書,而是看着後視鏡跟莊明月開口,“大小姐!要改變地點嗎?”
他在徵求莊明月同意。
莊明月迷糊的‘嗯’了聲,沒有在說話。
白玉書彷彿遭到了羞辱,低着頭,沒在說話。
莊明月以前還喜歡展宴的時候,也總是一放學,就去他的公司堵他,跟他一起下班,然後回去,那時莊明月死皮賴臉的要去公司。
她跟白玉書始終都是不同的。
不過莊明月很好奇,一個有權有勢,有深厚背景,能給他帶來利益的應月瑤,一個是跟他朝夕相處,同苦共難,心愛的白月光…
展宴到底會選擇誰?
以前身在局中,現在卻成了個局外人。
莊明月也很成全白玉書跟展宴,來彌補,前生虧欠白玉書的。
可是,她欠白玉書的,早已經還清了。
就在她決定跳海的時候…
現在是高峰期,去蔚藍公司的路上,原本只要半小時的路程,現在用了一個小時纔到。
公司的大廳裏,展宴跟幾個穿着西裝,金髮碧眼的外國研發團隊說着流利的英文,齊成跟在身後。
“展先生你提出的方案我們很滿意,希望以後我們能夠完美合作。”爲首的外國人說着有些拗口的中文。
“當然。”
展宴看着合作方上車,黑色賓利行遠。
一輛熟悉的車輛又停了下來。
展宴深邃鋒利的目光落在後副駕駛座那扇緊閉的車門裏,遮光的車窗,看不見裏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