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鴿姐姐,我想出去走走。”
楊平生捏着點心,給血鴿投餵,忽然說道。
蹲下來愉快接受投餵的血鴿愣了愣,她的面具歪斜着,露出下巴和紅脣。
“倒也不是不行。”
咀嚼着點心,她把面具正回來,上前,整理了一下楊平生的衣服。
“不過,可千萬別跟你姐說,要不然她非打死我不可。”
“知道啦,我不會跟她說的。”
“哈哈,好孩子好孩子。”
楊平生任由血鴿整理他的衣服,感受着她關心自己的動作。
早幾年的時候,洛本墨也是這樣。
當時,惡人窩還是個土匪的山寨,姐弟倆初來乍到,就像綿羊入了狼羣。洛本墨把他保護的很好,雖然嘴上不說,但行動上卻都表現出來。不管是喫飯,穿衣,甚至是洗漱,她都一定要親自來。
正因爲這些事,總讓人忘記洛本墨的年齡,但現在想想,洛本墨當年不也是一個小女孩嗎?
曾經楊平生問系統:“洛本墨的早熟也是天生仙人體帶來的嗎?”
系統的回答是:“不是,天生仙人體帶來的是天賦,而不是性格。”
也就是說,洛本墨的性格就是這樣。
但系統也補充着回答了一句:“可是性格和天賦一樣,也是天賦予的。天性嘛,就是如此。”
洛本墨剛出生的時候,不哭也不笑。
她是如此的平靜,平靜到讓周圍的人變得恐慌。
一路走來,村莊破滅,惡人窩,靈泉城。她踏着屍骨,建立起一個樂園。
專屬於惡人的樂園。
而這一切,卻是因爲她自詡看破了善惡。
被烏雲籠罩的靈泉城,見不到陽光。街道蕭瑟,看不到往日的繁榮。
血鴿推着輪椅,帶着楊平生在街道緩慢的走着。
不遠處的暗巷裏,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正把一個男孩護在身後,怒斥幾個圍着她的大漢:“你們想做甚麼?”
爲首的大漢眼神反覆在少女身上打量,舔了舔嘴脣:“我們懷疑你跟反抗軍有關,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