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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0章 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我設想中的新生 (1/3)

戴安娜對於名譽的糾結,薩塞爾並不關心,不過,他很想見識一下自己是怎麼被憑空構造出來的。若有兩個海之影相互比對,他也能對它們背後的存在展開進一步瞭解。

  等待的時候,灰狗和幽靈鳥表現得事不關己,一個在貴族小姐旁邊陰陽怪氣,一個在貴族小姐旁邊信口發散思維,一刻都停不下來。

  她倆先諷刺戴安娜本人,說着說着,卻又把話鋒轉到了對方身上,用詞更加直接。若言語能以刀劍的形式投出,這倆人大概早就互相捅死對方了。

  薩塞爾被她們倆吸引了注意,完全沒留意到環境的變化。直到一個人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纔回過神來。

  他扭過臉,盯着眼前更年長的薩塞爾。他也注意到周遭環境陷入凝滯,每個人似乎都處於絕對的靜止中。

  “你是真的,還是假的?”薩塞爾問他,“如果你是真的,知情者說,真的已經不復存在了。如果你是假的,只是個海之影,爲甚麼你能讓時間停止前行?”

  “事實差不多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當然也只是個海之影。不過在大海記錄我的時候,我往海之影裏覆寫了一段我自己的記錄。不論有誰取出它,都會一併取出我寫下的這段。”

  薩塞爾搖了搖頭。“所以你其實能和人對答自如嘍,大薩塞爾?那你爲甚麼不跟戴安娜說清楚?”

  “一來我設置的條件是我自己,二來我也沒有停止時間,只是你的主觀意識時間加快到了一定程度而已。”

  “好吧,那你是要跟我交待後事嘍?你想指導我該做甚麼嗎,大薩塞爾?”他說的很不客氣。

  “我不指導狂熱,我只會指導死亡。”大薩塞爾回答。

  “狂熱?死亡?你在說甚麼?”

  “那是一場荒唐的戲劇,來自另一段歷史,由瑪琪露在卡斯城的港口召開。戲劇的主演是另一個小薩塞爾和另一個小薇奧拉,他們分別代表了狂熱和死亡。”

  薩塞爾琢磨了一陣這句話,心想在那段歷史中他最在乎的愛人可能還是薇奧拉,就像刺客之主薩塞爾和他身邊的少女薇奧拉一樣。看起來在每個不同的歷史中,他都有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但他會愛的人似乎總是相似的。

  “可你爲甚麼會知道另一段歷史?”他問道。

  “如果不能通過不同的歷史相連,這麼多的我存在於這麼多不同的歷史中也就沒有意義了。”大薩塞爾說。

  薩塞爾發現他不提問,只回答,確實就像一個只能應答的記錄,或者一個可以迅速取出一段文字的圖書館。

  “這麼說來,每個歷史裏的我都有機會遇見我自己留下的記錄嗎?”

  “這個機會不大。”大薩塞爾說,“絕大多數情況下,我終其一生也沒法抵達深海籠罩的領域,存活到陸地也被籠罩的時代則更加不可能。”

  “這麼說,這邊的我很幸運嘍?”

  大薩塞爾點了點頭,然後說:“這都歸功於艾希拉的姐妹。”

  難道他還要感謝把自己拐到這個時代的灰狗?

  這時薩塞爾發現大薩塞爾的面孔虛化了片刻,好像有片鏡子從他身上切割過去一樣。他的一半邊還是薩塞爾,另一半邊卻是個留着黑色長髮的女性,很美,精緻得如同瓷器一般。他們倆相互映在鏡面中,彷彿他們是一體的,而他們的綜合體則是沒有區隔、沒有性別之分的。

  “你別告訴我有些歷史中我是女的。”薩塞爾忍不住開口道,“你身上是怎麼回事?”

  “歷史中當然沒有薩塞爾是女性,但薩塞爾確實有一部分是女性,——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部分象徵着他的對立面。在我探索道路的時候,我把這部分自我分裂了出來。如今她還活在外面的世界,但我已經消失了。”大薩塞爾說話的時候,他另外半邊的女性面無表情,像他一樣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