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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五章 紅酒和魔藥 (1/2)

......

  貞德讓薇奧拉引路帶她離開這臥室,稍微清潔了一下身體,並吃了點飯。她喝了些屋子裏的馬裏瓦希亞葡萄酒,因此精神興奮。宴會中跳舞的行屍們都停止了活動——因爲裏面有薇奧拉的父親,所以貞德也就沒去實行她‘燒光這些行屍’的宣言了。

  一高一低兩位女士走進來——黑巫師這個還在做實驗的臥室裏立刻充滿了剛沐浴過的清新體香、淡淡的溼潤水汽、還有很微妙的紅酒氣味——從當着小孩子的面喝酒來看,貞德有點過於隨性了。

  薇奧拉又坐回壁爐旁的地毯,一本正經的觀察黑巫師做實驗。

  小姑娘的頭髮有些溼,看上去和裁判官一起洗過。

  貞德此時穿着一件男式禮服,面料是純黑色的絲絨和白邊的錦緞。緊口袖子上鑲着淺灰色緞帶,帶有當下時興的開口——從這些精緻的小口露出雪白的內衣。貞德的身高和衣服原主人有些差距,不過她身材很好,多出來的下襬都被上面撐起來了,因而穿上之後禮服還算平整,沒有生出多少褶皺。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散開,臉頰兩側帶着些許酒後的紅暈——她看上去很喜歡紅酒。

  貞德走過去,在他身後彎下腰來,胳膊肘非常無禮的搭在薩塞爾頭頂,把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面。“我們剛纔花的時間足夠裝備一艘駛往另一片大陸的商船了,你這見鬼的實驗還沒做完?”

  如果不是兩片略略翹起的嘴脣間冒出的甜膩紅酒氣味和像野貓一樣發亮的眼睛,她這句話也許會顯得更令人信服。

  “你能出去撒酒瘋嗎?我很忙,你如果敢打擾我的實驗,我就一把火把你的衣服點掉。”

  薩塞爾一隻手伸進燃燒的爐火裏,彷彿是在自殘,另一隻手則反覆搖晃着封閉的曲頸瓶。

  “你聽着,黑巫師,”貞德沒理會他的抱怨,而是自顧自的說,“你使喚我在小姑娘醒來之後砍了一堆又一堆污穢的東西,而且還全都是你召喚出來的。例如食屍鬼啦,滿臉觸手的人形蝙蝠啦,長着馬臉的四隻手的怪鳥啦,就像你們平時都會招的那些噁心的東西似的。我現在覺得非常不爽,你的薪水不會漲了,而且我要扣你的假期。”

  “啊,原來你們還有假期嗎,我一直以爲你們裁判官都是食屍鬼的同類,完全不需要休息。”

  隨口應答着,他對着壁爐中的火發動了一個術式,黑色瞳孔再次像惡魔一樣縮小、豎起。薩塞爾打開裝滿融化靈體的曲頸瓶,只見裏面已經全是紫色和黑色混合的渾濁液體,——壁爐中那些無源的火焰則像被風眼吸收的煙霧一樣湧入曲頸瓶,使這瓶液體變得更加混濁。

  “黑巫師,你給我聽着,你以後要跟着我幹活......一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我真是太不幸了,”貞德陰着臉說,“爲了不讓我變得更不幸,你給我記住,是我使喚你,不是你使喚我。”

  “算了吧,我可沒感覺你哪裏不幸,”薩塞爾隨口抱怨道,“你在這裏興高采烈的發酒瘋,胳膊肘硌的我腦袋疼——明明是在危險的迷道里,明明我在忙着異化身體準備開另一扇迷道的門,你卻還有空跑出去喝酒洗澡換新衣服。真的,我逃亡的日子都沒你現在這麼閒,你纔是來郊遊的吧。”

  “郊遊?我一想到我現在正看着一個黑巫師做邪惡的實驗,我就感覺自己的良心受到折磨。”

  “良心?你瞧,你用我的長劍燒燬敵人的靈魂時良心跑到哪去了?跑到光明迷道郊遊去了嗎?我只是廢物利用溶解一點心智殘缺不全的靈體做材料而已。”

  “我說的良心不是這個,黑巫師。”貞德呸了一聲,“你的罪孽需要在聖水裏泡下一層皮才能洗掉。”

  “那你剛纔有洗掉一層皮嗎?”薩塞爾譏笑她說,“你出去洗澡的時間長到足夠裝備兩艘駛往另一條大陸的商船了,你感覺你的罪孽洗清了沒?比如帶着小孩喝紅酒這種罪孽,我覺得你需要在聖水裏泡下兩層皮才能洗掉。”

  “我纔沒聽說過這種罪孽呢。”她說着皺起眉頭。

  “哦,你幹甚麼事情都沒有罪孽,你太了不起了!你是我光輝的太陽!我太愛你了——這全部都是我的過錯!你可相信,我每一次施放邪惡的法術時都眼含淚水,向你的主做禱告,就像聖托馬斯·阿奎納做晚禱時唱讚歌一樣。人們說我是黑巫師,我的靈魂出賣給邪神了,那麼主會看見,這也只是爲了滿足你的需要!”

  在表情誇張的唸完之後,薩塞爾語氣缺乏波動地補充道:

  “好了,你滿意了嗎?”

  貞德不聲不響的低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