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梅早就看不慣阮悅了。
她道:“錢我們肯定是要問回來的,但是你也老大不小了,該學習一下怎麼賺錢。”
這話說得阮悅眼中寒光大閃。
這個該死的女人!
她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大嫂,你是嫌棄我在家裏喫白飯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以後不在家裏呢。”
說着,阮悅便嚶嚶嚶地起身,抹着眼淚就要往外跑。
“悅悅!”張翠見阮悅哭着跑出去,當即叫了一聲。
黃小梅道:“媽,您別管她,我看就是給她慣的,您想想看,說甚麼是把金子藏起來等爸過生日給驚喜,還不是自己想私吞?”
“如果早就拿出來,哪還有這麼多事。”
張翠要起身的動作聽到黃小梅這話的時候,微微一頓。
這話說得沒錯啊。
她便也不去追阮悅了,讓阮悅自己冷靜冷靜。
飯桌上的兩個男人都沒有出聲,阮家人,說到底,或多或少都有些責怪阮悅。
即便,這金子是阮悅的。
阮悅跑出去,發現身後根本沒有人追上來,都快要氣瘋了。
阮家這些人還真是冷血無情,錢是她的,竟然還敢這麼對她!
怨恨堆積在阮悅的胸前,她一時之間忍受不了這口氣,恰巧這時,一道老實憨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悅悅?你怎麼在這?”
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阮悅腦中靈光一閃,緊接着她便紅着眼眶轉身,看向來人:“阿牛哥~”
來人正是阮悅之前爲了挑撥阮顏和顧景寧之間關係的阿牛。
阿牛身形高大,肌肉厚實,皮膚黝黑,雖然樣貌看起來沒有多英俊,但也絕對不醜。
阿牛看見阮悅紅腫的眼睛,立馬着急了:“怎麼了,悅悅,誰欺負你了?”
阮悅抽泣着抹着眼淚,出聲道:“阿牛哥,我沒事,我就是……”
說着,她眼中豆大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眼中水霧朦朧的,我見猶憐,模樣動人,一下就將阿牛的憐惜之心就勾起來了。
“別哭啊,悅悅,你說,到底怎麼了?”
阿牛手忙腳亂的要去擦掉阮悅的眼淚,阮悅卻不動聲色地避開阿牛的手,道:“姐姐,姐姐是不是很恨我啊,阿牛哥。”
阮悅的手輕輕地搭在阿牛的手臂上,道:“我上大學,姐姐不僅不爲我開心也就算了,她甚至還在爸媽的面前說我的壞話,導致爸媽對我頗有微詞。”
“是不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才導致姐姐這麼不喜歡我。”
說着,阮悅又開始哭了起來。
阿牛聞言,眉頭一皺:“阮顏跟伯父伯母說了甚麼?”
阮悅搖搖頭:“我不知道,上次姐姐跟我說,她很不喜歡我和你走得近,可是阿牛哥,你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都是朋友,我怎麼能疏遠你呢?”
“再說,姐姐都已經結婚了,她怎麼能……”
後面的話阮悅沒有說,但是留給人無限遐想的空間。
阿牛原本對阮顏的印象挺好的,前幾天甚至還幫阮顏搬東西,現在一聽到阮悅說這話,他心中覺得不對勁。
阮顏,該不會對他有那種心思把?
阿牛不滿道:“她怎麼能說這話?悅悅,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找阮顏問個明白的。”
說完,阿牛轉身就要走。
阮悅脣角勾了勾,手裏卻抓住了阿牛的衣服,滿臉擔憂的說道:“阿牛哥,這樣不好吧,姐姐畢竟已經結婚了,再說了,這個時間點,姐姐估計在上班吧?”
阿牛看阮悅傷心成這樣,都還忍不住爲阮顏說話,心中對阮顏的不滿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