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嫋邊走邊欣賞着,在看到感興趣的事物時,還會特意上前近距離觀察,絲毫看不出緊張的樣子,與旁邊瑟瑟發抖的陳進形成鮮明對比。
盧凌宇暗暗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忽然生出了莫名的信任感。
據說高人都是與衆不同,如今一看,倒是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正廳,身穿玄色長袍的盧不疾緊握着夫人岑溪的芊芊細手,眉頭緊鎖,不時往外看,一副很着急的樣子。
旁邊的岑溪扶額撐在桌上,雙眼緊閉。臉上雖無着妝,也能看出她的五官的驚豔,但脣色接近無色,反而散發出一股破碎感。
許嫋一行人來到正廳,盧凌宇剛想稟報,他就立馬站起來,催促道:“大夫,快點給我夫人看看。”
盧凌宇見狀,給許嫋使了個眼神,讓她快去醫治。
許嫋連忙走到的岑溪旁邊,拿過她的手,安靜地把脈。
盧不疾看見是一個小姑娘給夫人看病,有些生氣,質問道:
“凌宇,怎麼是個小姑娘?上次那個大夫呢?”
“稟報父親,這是我尋來高人。上次那個大夫就是個庸醫。”
“胡鬧。”盧不疾的手狠狠一拍,桌子發出“嘭”的一聲,“她這個年紀,怎麼會比一把年紀的陳大夫還厲害。”
陳進在一旁,莫名躺槍。
“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盧不疾根本不相信來路不明的他們,大手一揮,幾個家丁圍了上去。
一旁的陸離見狀,護在許嫋身前。
許嫋沒想到是這個情況,連忙看向盧凌宇。
“父親。”盧凌宇剛想出口阻止。
這時,一個輕柔的聲音插了進來:“嘖,小點聲。”
岑溪被吵到了,緩緩睜開眼,瞪了一眼陸不疾,“我看這個小姑娘就挺不錯的,倒是那位大夫,都多少天了,還是一點用都沒有。”
“嘶……”岑溪說了一長串話,疼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盧不疾見打擾到她,連忙住嘴,還不忘瞪了一眼陳進。
陳進往旁邊縮了縮,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盧不疾看到他這副模樣,更生氣了。
果然是庸醫,被嚇成這幅模樣。
然後他揮揮手,示意家丁們退下。
他倒是要看看,這女子又和能耐。
岑溪調整好表情,轉過頭來看着許嫋,溫柔地說:“姑娘,麻煩你了。”
說話期間,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若有若無,讓她安心了不少。
許嫋搖搖頭,又仔細看了一下她的雙目。
應該是上火造成的牙疼。
“夫人,是否可以張開嘴,讓我看一下。”
“這……”岑溪有些猶豫,但又想到這些天喫過的苦頭,還是聽話的張開了嘴。
許嫋看了一眼,更加確定了她的診斷,瞬間心裏就有了數。
她放開手,走到盧不疾的面前,學着盧凌宇的樣子,向他行了個禮:
“大人,夫人的病是因爲上火引起的。”
“陳進也說過一樣的結論,所以你有甚麼法子嗎?”
“陳郎中開的藥是否還有?”
“有。”
盧不疾揮揮手,一個身穿鵝黃裙子的丫鬟拿着藥罐走了上前,遞給了許嫋。
許嫋接過藥罐,打開蓋子,仔細看着裏面,期間還不斷晃着藥罐。
過了一會兒,她把蓋子蓋好,把藥罐還給了丫鬟。
“陳郎中開的藥確實沒錯……”
“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沒等她說完,盧不疾就打斷了她的話,怒氣衝衝地說,“甚麼都不會,就是一個騙子。”
她這句話,誰不會說!
陳進縮着的身子也突然放鬆了,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懂醫術呢。.
幾個家丁又圍了上去,就要動手。
“盧郎,急甚麼。”岑溪皺了皺眉,嬌斥道,“等姑娘說完。”
家丁們愣住了,面面相覷,該聽誰的指令?
下一秒,他們直接散開了,夫人的話比較重要。
許嫋回過頭,給了她一個感激的表情後,又接着說:“但是,這藥方恰恰少了一味至關重要的藥。”
“夫人,我想要紙筆。”許嫋轉過身來向她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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